客人太多,苏得水和田青实在忙不过来,最后只能说了无数声“抱歉”提前打烊了。
关了店门,五大三粗的汉子拍了拍盛松的肩膀:“盛先生,你真的跟玲珑在谈恋爱?我怎么没听玲珑说过?”
盛松笑得光风霁月:“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们在谈恋爱。我上次跟煦哥一起去您家,确实吃了不少嘛!实在太好吃了,以后我天天都过来吃可以吗?”
苏得水“嘿嘿”笑了两声:“你想追我们玲珑吧?”
盛松也“嘿嘿”笑了两声,胳膊揽上了苏得水的膀子:“那您意下如何呢?”
田青看着这两个男人挤眉弄眼地探讨怎么才能赢得苏玲珑的芳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小姑子这次回来以后,脾气正主意大,可不是这两个糙老爷们“猜测”得了的!呵呵!
苏宁宁和苏康康此刻却有点想哭。
今天一早,苏宁宁的班主任说任源不知为何受了伤,被送到了医院,这段时间不来上学了。一听这话,苏宁宁心底就是一声咯噔,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好。
她问清楚了任源所在的医院,赶紧给苏玲珑打了电话,又跑去隔壁小学随便找了个理由给苏康康请了假,带着弟弟就去了医院。
任源家有钱,给他安排在一个单人高档病房里。
一进门,苏康康就瞪大了眼:“叔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原来,郑书君就站在任源床头,脸色却阴郁得很,本已消散的怨气不知何时又凝结了起来,竟比之前浓郁了数倍。
任源一听苏康康这话,顿时挣扎着就要下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在了床上。
“救我!快救我!”他满脸惊恐,伤口都挣扎出了血,他却仿佛感受不到,只想拼命地逃离郑书君的“魔爪”,“就是他伤了我和我爸!他言而无信,他要杀了我们!”
郑书君被“言而无信”几个字刺激到了,眼睛陡然变红,气势大涨:“言而无信的是你父亲!他害了那么多人,他该死!你是他儿子,你也该死!”
“死”字刚刚落下,他的鬼爪就拍到了郑书君头上,看来是真想要了他的命。
苏康康眼疾手快拍出一张护身符去,挡了一下,可那郑书君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短短时间内道行猛增,没多久那符就颤抖了起来,竟然是要碎裂了。
苏康康赶紧又画了个定身符拍出去,可那符眼看着也是撑不了多久的模样。
“小孩,你再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郑书君狠狠瞪了一眼苏康康,那阴骘的眼神吓得苏宁宁都要哭出来了。
不过苏康康虽然年纪小,却很有苏玲珑临危不乱的风范。
“叔叔,”他一边暗暗积蓄灵力,一边通过聊天来拖延时间,“您不是回家看父母了吗?有没有和他们说上话啊?”
郑书君赤红的眼睛微微定了片刻:“没,没有……他们看不到我……”
“那不是很可惜——”苏康康拖长了声音,听起来颇惹人怜爱,是那种每个长辈都忍不住想要摸摸他脑袋的小孩子独有的奶声奶气。
可郑书君怨气深重,理智已经渐渐消失,早已没了正常的情感,很快就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眼神再次变得狠厉,怒声喝道:“小孩,我说过不要拦我!”
下一秒,他身影飘忽一闪,猛地向苏康康袭来。
“啊!”在苏宁宁的尖叫声中,这厉鬼竟也惨叫了一声。
苏康康睁开眼睛,却是姑姑挡在了他和姐姐面前,右手成爪状掐住了郑书君的脖子,冰冷的声音仿佛数九寒天里屋檐下尖锐的冰棱:“你,是不是想死?竟然敢动我家的孩子!”
郑书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赤红的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眼看他就要在苏玲珑的手下魂飞魄散,她却突然松了手。
这面目可怖的厉鬼如同一根煮了许久的面条,软塌塌地滑落在了地上。
过了几分钟,他依旧趴在地上,却有呜呜的哭声飘了出来,颇为怨愤不甘:“那任刚是个混蛋,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却是非不分,是非不分啊!呜呜呜!”
苏玲珑懒得搭理他,只让苏康康锁了病房门,又安排苏宁宁去替任源清理伤口。
任源伤得并不重,只是有些擦伤,苏宁宁轻手轻脚地帮他止血上药,任源则面红耳赤地盯着苏宁宁秀美的侧脸。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苏玲珑对他那些小儿女心事不感兴趣,扬声问道。
任源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那天他和爸爸从苏家回去后,爸爸便安排秘书给郑书君的父母打款五百万,过了几天又联系了一家十分高级的老年疗养院,准备回头就把二老送过去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