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都两败俱伤。如果不是有丁点了解他,我会以为他想死。
西索的人际交往能力比我强一点。父亲说,他是个天生的杀手。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永远比不上揍敌客。伊尔迷,他可以做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是雇主。”
我说了吗?每次找我打架是要钱的。给我打电话也要钱。问候我也要钱。
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我想买下巴托奇亚共和国,干什么还没想好。父亲说,要给自己定一个永远达不到的目标,这样才不会泄气。
我问父亲的目标是什么,父亲说:“我想让所有的孩子组成一个芭蕾舞团。”
父亲,恐怕你永远都不会退休了。
又扯远了。
等糜稽那小子都能出任务,西索厌倦了斗技场开始当巴尼的保镖的时候。他说,德蕾莎回来了。
我花了四秒想起这个名字。
“哦。”西索已经四年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我以为她早死了。
西索只是特意打电话来和我提了一句,没下文了。
又过了几天。他问我有没有关于人体恢复的情报。有没有那个念能力者能使盲者复明。我说帮他打听一下。他挂了电话。
再过几天,他约我出来打架。在我家门口。
看得出,他很烦躁。
然后我赢了。
我掏出糜稽给我的卡片。“她回来了,你心如鲜花般盛开。”早上出门前早饭例行的家人交谈时间我说要去见一个人他多年不见的人回来了然后糜稽小跑出去塞给我的卡片说是有效的安慰可以收费。
西索斜了我一眼。
我扔掉那张卡。“你不满的情绪一点一滴的积累,愤怒淹没理智终于如同山洪般爆发。”
西索在地上拽了根草进行变色。
扔了。最后一张。“少年的神色欣喜而又惶恐。他的情绪变换比七月的大海还要莫测。他深深的注视着眼前洁白的裸……”什么玩意,糜稽需要锻炼了。
我告诉西索,我没有关于人体恢复的情报。
他似乎很失望。
然后他雇我保护德蕾莎。
我没问他为什么。
如果说,西索以前是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后来变成隐藏爪子的猎豹,那他现在就像是丝丝作响摇摆不定的眼镜蛇。
什么破比喻。
我真的不能再和糜稽一起修炼了。
我能感觉到西索的杀意,以及他强烈克制杀意的波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