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家中早就为她在太医院安排了个自己人,梁婕妤便遣人将其叫过来,问了相同的问题。
冯太医叹了口气:“梁婕妤这问题,问的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太医,这都不知?回去随便取个什么能落胎的药物给我便是了。”梁婕妤不太在意道。
冯太医道:“梁婕妤不知,太医院中保管药物的另有其人,臣每次去领药,都要带着哪宫主子的脉案、药方、还得有三位医正的任一盖章才可……”
“这般无用!”梁婕妤大怒,“不是说女子有孕惊险,不小心便要落胎了吗?怎会这般困难?”
无人敢答她。
回答什么?帮她出个主意,让她拿去用?
回头真计较起来,梁婕妤又父兄得力,他们有什么?有一条命,有脑袋?
梁婕妤在自家这里问了一天也没得到什么结果,只得悻悻放弃。
第二日,她还去与皇后抱怨:“……不过是从太医院拿个药,竟这般麻烦。”
皇后无语的看了她片刻,端茶喝的时候,到底没忍住,一声叹息从唇边溢出。
怎就这般没用。
不过转念想想,这种事情,机灵的人也根本不会去做,只有愚蠢的人能用一用了。
皇后放下茶盏,原还想与梁婕妤说些什么,但再想想,就这般脑子,回头被人一问,不就得将她说出来?
她便只笑道:“梁婕妤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梁婕妤也只以为是落胎困难,连皇后都无法,她也就是抱怨几句,见皇后不搭茬,便也只能告辞离开了。
皇后叹了口气,在脑中搜索着可以用的人——至少来个人,告诉梁婕妤,想使人小产,不是非得只有落胎药才行啊!
病了累了摔了撞了,如何不行?怎就非得大咧咧问太医院要落胎药呢?
她这边还没想出办法,那边衡月自己出事了。
宫人来报的时候,皇后都愣了一愣,也实在也没想到自己竟这般心想事成么。
“万婕妤啊,她身子好了?”皇后不紧不慢的起身,一边走一边问来报信的宫人。
那宫人愣了一愣,有些犹豫道:“好了吧?瞧着挺有力气的。”
可不是有力气么。
要不然也不能直接将衡月推倒在地上了。
皇后调整了一下表情,带着一脸着急担心往御花园而去。
衡月今日也实在倒霉。
原是金夫子见过太多不同阶级生孩子的情况,便建议衡月无事还是多走走。
“孕期多动一动,等到生产的时候,似乎能更顺利些。”金夫子说道。
衡月从余御医那里也听到过差不多的言论,便没反对,加上这日难得的好天气,雪也化个差不多了,就带着金夫子到御花园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