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人则带着严厉的批判目光,他们认为这场合不该有外人出现,排斥的冷光利如新箭,锐利得很。
“阿冰,你好像在生气,你不喜欢我来找你吗?”大大的跟眸子蓄满水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楚楚可怜令人生惜。
“我不……”该死,回答是或不是都是很糟糕的答案。“你先回去,等一下我再去找你。”
等一下她哪有空,他不知道她是大忙人呀!“你不爱我对不对?”
“我……”她又在发什么神经,他们之间有进展到爱不爱吗?
“呜……你一定有了新人忘旧人移情别恋,所以急着打发我走,怕我让你的新欢难看。”她是最温柔乖巧的好女孩,怎会无理取闹做出争风吃醋的事。
顶多磨磨爪子抓花人家的脸,拔几撮头发当纪念品,外加几个小小牙印而已,名门淑女的她是拥有良好涵养不与人交恶。
“你……”在胡说什么,新欢旧爱不由她一人包了。
宋怜怜越骂越顺口地不给他争辩机会。“负心汉,薄情郎,二十一世纪陈世美,张阿丑……”
“等……等一下,张阿丑是谁?”刑二大副队长王凯一脸疑惑的举手发问。
咦!怎么有人?“张阿丑是我母亲邻居的大老婆的第二后母家小舅子他翁亲的二堂叔啦!”
说实在话,没人听懂这一大串的亲属关系表,只知张阿丑是个男人。
“他做了什么事?”感觉上挺严重的。
“也没什么啦!爬墙偷摘丝瓜却睡错了老婆,把八十多岁老阿嬷当成他三十来岁的年轻老婆,睡了一夜白让人开心,还被人家上百名子孙一人踹一脚踹下床,然后踹坏了‘那个’,没法子让老婆开心。”
听说看遍全台湾的医生仍看不好,中医、西医齐下,百尝中外特效药,最后如神农氏一般尝错了药,一命呜呼哀哉,死时仍是不举。
“不要以为自己长得美就有花心的本钱,你要脚踏多条船好歹跟我说一声,等我抛弃了你再去当劈腿族嘛!你伤害我纯洁无邪的少女芳心。”
多好笑的指控,已经有人受不了地趴在桌上低笑。
刑天冰瞪了正要开口的王凯一眼,禁止他再多事。“戏演完了吗?”
鼻子一抽,变脸功夫一流的宋怜怜随即露出令人吃惊的笑脸。“你要不要吃绿豆冰?”
这……她到底真哭假哭?众人表情是一片空白,有种遭戏弄的感觉,平白浪费多余的同情心。
“只有一碗?”他以眼神暗示在场的人数。
“五百块。”她光明正大的伸手要钱,才不管其他人死活。
“你怎么不去抢?”她前辈子肯定是土匪。
她一脸委屈的道:“因为银行的警卫都很凶,我抢不过人家。”
全场绝倒。
这碗加工过的绿豆冰原本是儿童节目部的道具之一,她去替主持节目的瞿小婴送音乐带,趁人家工作人员没注意偷盛了一腕。
吃了以后会不会拉肚子是一回事,起码不用钱,她还特地向道具间的阿伯借个古董碗来盛,然后由冰箱挖几块结霜冰块扔下去。
以往她收取的打工费是千元实收不找零,看在他是自己男友份上才打个对折,他算是捡到了便宜省一半的钱。
“呃!刑队长,请问这位是你的什么人?”他们还在开会。
一回头要开骂,见到是局长大人,多事两句又咽回喉间。
“女朋友。”
哗!女朋友耶!
真的假的,他有恋重癖呀?
看不出来他惦惦吃三碗公饭……
耳语互相传送,人人面露惊奇地交谈不断,根本忘了所为何来,调佩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不太相信他会瞧上个小女孩。
突然,有句冒失的话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