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松田摇了摇头:“不,根据尸检结果显示,被害人是在逃亡过程中不慎坠楼而死的……所以,虽然……被害者遭受了……虐待……”
他说不下去了,缓了一缓才继续道:“但是,单论被害者死亡这件事,这就是事故。”
古川久弥沙眨眨眼:“……事故?”
佐藤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是的,对方的辩护律师会往事故的方向辩护——虽然被害人的情况在死前已经十分不容乐观,但因为她并不是死于直接的虐待,所以,他们会将这件事辩护成事故。”
高木叹了口气:“最多再加个尸体遗弃罪,没有更多余地了。”
古川久弥沙“啪”地放下手中的资料,松田阵平看着她的动作,眉心一跳,以为她克制不住要发怒,但见她只是淡淡开口问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佐藤摇了摇头:“……我们警方能做的……也已经非常有限了,现在搜查一课正在努力,找出这件事或许不是‘事故’的证据,或者至少能向‘蓄意谋杀’的方向判刑……”
古川久弥沙接口:“但对方是未成年,就算罪名成立,也无法被判处死刑。”
听到这里,连一贯的老好人高木都冷笑了一声,“死刑?能判3年以上就算成功了。”
古川久弥沙最后扫了桌上的资料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你知道什么了?”
古川久弥沙看了他一眼:“案件的真相啊,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的?既然已经破案了,判刑和庭审就不是我关心的范围了。”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还约了人。”
松田阵平本能地感觉到不对,连她后半句话也顾不上了:“古川……你没事吧?”
她知道这件事后的样子太平静了——别说是她这样有些冲动的性格,就算是他们一课中最好脾气的高木,在乍闻真相后,都愤怒得恨不得直接自己动手教训那三个未成年畜生。
古川久弥沙没理他,只是淡淡地开了口,“没事呀,我只是赶着离开——关于这个案子,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说着,便施施然站起身,向一课的几个人告辞,走出了警视厅大楼。
她在门外停住,想了想,掏出了手机,边按着按钮,边再度开口问了一句系统:“系统,再问你一遍,我要的东西不能降价是吧?”
“三点好感度,恕不讲价。”
古川久弥沙咂咂舌,决定通过自己的门道解决问题。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一个号码,给它发了短信。
短信刚发出去没有两秒,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古川久弥沙挑挑眉:反应挺快啊。
她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就听到波本冷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古川久弥沙,你又要干什么?”
啧……真难得,好像在昨晚之前,她从没听过波本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他永远是温和又语调含笑的。
这样的波本可不常见,她颇有兴致地笑了一声,然后才回了他的话。
“我短信里说了呀,我要那种药,唔,我知道你在组织里也不管这块,但你在组织待了那么久,又是情报方面的高手,门道肯定比我多——价格随你开,我绝不砍价。”
波本似乎被她气笑了,“药?那踏马是毒||品!”
安室透觉得自己真的早晚要被古川久弥沙气死,他还没从昨晚的事情平复下来,今天就收到了古川久弥沙的短信,开口管他要禁药,还是高纯度的读品。
他想起昨天古川久弥沙喝的那么失态,原因是因为曾经去见了赤井秀一,而今天她还说了要去他家拿包,结果转头就问他要起了读品。
他不禁开口咒骂:“你谈恋爱谈坏了脑子吗?昨天借酒消愁还不够,今天又要借药消愁?!”
古川久弥沙被他骂得满头问号:“你神经病啊!这关谈恋爱什么事?谁说我是要自己用了?!”
安室透一愣,“那你要给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