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行才不管,继续无聊:“余猪猪。”
余句:“你才是猪。”
顾千行笑得很大声。
余句:“笑什么笑。”
顾千行把棍子递过去:“我教你画狐狸,简单的一笔画,学不学?”
“学就学呗,”余句接过棍子:“怎么画?”
顾千行靠过去点,用手掌压了一下余句的棍子,第一笔落在了猫的旁边。
然后他手往下滑,在棍子的三分之二处停了下来,把余句的手握住。
“从尾巴开始。”顾千行说。
余句:“哦。”
这么的,顾千行就带着余句开始画狐狸。
余句很难不分心。
他们紧握的手就在余句视线的右下角,顾千行的大手将他的手紧紧包住。
他们肌肤的色差,他们手臂的粗细差,他们触碰的体温差。
脑袋空空,余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干什么。
狐狸一笔画是从尾巴开始的,再是腿,再是鼻子,眼睛……
“会了吗?”
最后一笔,和尾巴的起始线碰在一起。
也顺便的,顾千行把余句的手放开。
余句看着地上这个好像很简单,但好像又很复杂,并且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画过来的狐狸,愣了好久。
“好的,你不会。”顾千行帮他回答了。
余句笑出了来:“嘿。”
顾千行敲余句的脑袋:“开小差?”
余句当然:“我没有。”
他转头对顾千行哼了一下:“我就不会画怎么样?”
顾千行失笑:“上课不认真还这么理直气壮?”
余句于是更理直气壮了:“不行吗!”
说话间,余句仰起了头,没想到这个动作,十分不经意的,正正让他好靠在顾千行的手臂上。
“可以,”顾千行低头看余句,表情是完全认命。
他捏捏余句的脸:“我再教你,认真看。”
余句:“好咯。”
又一次,顾千行握住了余句的手。
与此同时,顾千行也贴了上来。
没有贴得很紧,松松垮垮的,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分开。
余句能感觉到他们之前隔着的空气没有了。
已经第二次了,余句让自己的注意力尽量集中在顾千行画的狐狸上。
但没想到,顾千行画错了。
“呀!”
余句像是终于抓到别人把柄的小朋友,指着顾千行的明显错误,激动得差点要跳起来:“你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