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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随后督促道,“你今日还未修炼,快去修炼。”他突然有些垂头丧气,乞求说道,“小小树苗,今日可否不修炼?好不好?”我听着他有些乞求的语气,狠心摇了摇头说道,“这洪荒可不止你我二人,不知有多少心怀恶意之徒,你还需好好修炼,若我不在你身旁,你又该如何是好?”他有些不开心说道,“小树苗,你贯会唬我,你又没有离开过这里,怎么知道外面都是心怀恶意之徒?”
我面色沉了下来,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又立刻说道,“好了,你莫要生气,我去修炼便是了,不过你可要陪着我一起修炼。”我陪着他一起修炼,这一世在我的督促之下他也修炼飞快,想必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便会化形,我想到化形时的雷劫有些担心。上一世,他自己福缘深厚又在我的帮助之下,他并没有吃一点苦头,轻松化形成功,这一世我决定要他在雷劫之中好好淬炼一番。“小云朵,我瞧着你快要渡雷劫化形了,我们再去寻些灵植宝物,在你渡劫之时可以用得上。”
神识中再次出现如愿前辈的声音,“你也不必太忧心,红云是天地间第一朵云,又在化形之时沾染了盘古的心头之血,自然福缘深厚,只是红云这性子还需好好磨练一番。这枚丹药可助他在雷劫中转化雷力为已用,接受盘古传承。”我谢过前辈,悄悄仔细辨认后才收下了丹药。
他化形那日,盘古心头之血同上一世一般,不知从何处飞来,又迅速进入他的身体中。随后,他便被红色的云朵层层包裹,连我也看不清云层之中发生了什么。我有些担心,想要相助,又怕坏了他的传承,只得按耐住心中的焦虑,仔细观看。
就见不断有粗如手臂般的天雷向他击去,却被红色云层吞噬,不知过了多久,乌云和天雷一下子消散不见,天空金光大放,有甘露降下,红色云层也消失不见。他从天空跌落,我忙飞身过去将人接在怀中,他不着寸缕,躺在我的怀中,有些虚弱却笑盈盈的看向我问道,“小树苗,我是不是同你一般好看?”我有些哭笑不得,施法为他穿上衣服,点了点头,又为他服下了一颗丹药,说道,“很好看,比我胜之。”听完他才说了句,“那就好。”然后便靠着我的肩膀沉沉睡去。
我把人抱回我暂住的小屋,将人小心放在云床之上,仔细检查完他的伤口上药后我才放下心来。为他盖上锦被后,我慢慢在他的身边坐下,仔细端详着这我日思夜想的容颜,不敢眨眼。我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之中,有阵阵温热从掌心传来,我才有些安心。我真的好怕,这只是我的一场梦,只是我的幻想。
第3章
我怕这场梦一醒来,他便又消失不见。
我愣愣看着他,我的目光从他的眉峰向下看去,落在他那小巧的鼻头之上,再向下便是他的唇,他的唇如同那红云的颜色一般瑰丽。他睡得似乎有些不舒服,向我靠来,睁开朦胧的眼睛声音软软说道,“小树苗,我好累。”他边说着边伸出手环住了我的腰,靠在我身上。
“今日不必修炼,你可放心休息。”我将人搂在怀中,他的脑袋在我怀中蹭了蹭,然后又沉沉睡去。
他醒来后手忙脚乱的从我怀中退了出去,有些不知所措问道,“我睡了多久?小树苗,你不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吧?可有累到你?我给你揉揉?”我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无妨,没有多久,不累。若是醒了,便莫要赖床了。”他突然兴奋坐了起来,变出一面镜子,放在脸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容貌,随后嘟囔道,“小树苗,你竟会唬我,我瞧着倒是你更好看一些。”我坐在旁边有些好笑,静静看着他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上一世我倒没发现他竟如此臭美。
过了半晌,他才将镜子收了回去,又变换出一套衣服,竟当着我的面,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我忙背过身去说道,“日后莫要当着他人的面如此。”他满不在乎说道,“知道啦,你又不是他人。”听着他的话,我突然脑海中出现,他那日不着寸缕落在我怀中的模样,我忙默念起了功法,才将他的模样从我脑海中赶了出去,我不想有一丝轻薄于他。
“喂,小树苗,你在想什么,我唤了你半天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身看去,他一身红色云袍,衬着他的肤色分外白皙,一身墨色长发垂至腰间,我示意他坐下,又变出了一顶白玉冠,仔细为他戴上玉冠、摆正,随后问道,“你刚说什么?”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说道,“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叫红云怎么样?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笑了笑,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很好听。”他开心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觉得比你那个镇元子的名字好听多了。”我没有反驳,随后他继续问道,“接下来你我二人要去何处?”我提议道,“不如你我二人先去洪荒游历一番。”他高兴的应下。
这一路之上他还是那般乐于交友、善良,看到同样游历洪荒的修士会主动上去攀谈,甚至看到受伤妖族也会赠予丹药。我看着他正在耐心为一只受伤的蝶妖上药。那蝶妖自然面容姣好,含羞待怯,眼泪汪汪看向他,我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掌击杀了这个妖族。我看着他笑着同那个蝶妖说着什么,我只觉得那个笑容有些刺眼。
我看了看远方的山,我记得那座山上有一只叫魅的千年狐妖,早已化形,善迷幻之术,不知杀了多少过路的修道之人和妖族。我心中一狠,不如就借这只狐妖给这只小云朵长长记性,让他明白这洪荒之中并不是人人都如他这般心善,都是可交好之人。我正在想着,他和那只蝶妖并肩走到我的面前说道,“镇元子道友,彩蝶说她家便在不远处的山谷中,如今她受了伤,你我二人倒也无事,不如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家可好?”我听后看了一眼站一旁的蝶妖故作平静说道,“也好。”镇元子道友,这个称呼让他唤出我只感到刺耳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