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夜被冻得浑身冰冷,秦之行的怀抱带着酒香和淡淡沉香扑了她满怀,竟一时不想让她离开。
太温暖了,她甚至不得不忍住自己想贴近几分的念头。
秦之行只觉一个冰坨坨贴着自己,本想收紧的手犹豫着攥起拳头,只怕自己的手冷着她。
他看到身侧的棉裳,把衣服披在了秦烟身上。
众人起哄,笑道:“还得是秦大人会怜香惜玉。”
秦烟明明冻得哆嗦,但脸却热辣辣的。
刘牧并未松口:“都说秦大人一心扑在圣贤书中,那书里竟是如此教的,倒和我等凡夫俗子一样了。”
秦之行只举杯回敬,也并不搭话。
秦烟靠近他:“这个刘牧不对劲,我想去后院查查,你帮我掩护。”
说完后,还不待秦之行反应,她故意把酒倒出来,洒到桌子上,低着头道歉:“大人对不起,奴家不是有意的。”
秦之行拦她也来不及,只能顺着她,生气地摆摆手,理理衣袖:“毛手毛脚,去车里给我把衣服拿来。”
他的马车停在后院外边,刘府家丁带着她往后院走。
这刘府后院也有人值守,三三两两不时巡视。
秦烟捂着肚子:“哎哟,这位哥,我肚子疼,能方便带我去茅房吗?”
走在前的家丁没好气地说:“真是麻烦,”他用手往前一指,“顺着那条小路往前走,绕过山石右转就能看到茅厕了,快去快回。”
秦烟裹了裹身上的棉裳:“好好,我很快!”
她往茅厕跑去,巡视的家丁路过她,看她模样和去的地方没再多问。
她余光四下看着,见他们走远,趴在旁边的窗户缝里往屋内打量,粗粗看过三、四个房间都一些摆着杂物和箱子,她溜进去打开箱子看了看,都是些金银。
刘牧来路不明的银钱众多,但是谁也料想不到,他竟如此大胆,把自己贪污受贿的银子光明正大地摆放在自家后院。
她轻轻关上箱子,带上门,时间来不及,她只能匆匆从门缝中看看。
大多屋子都是如此,她在心里记下位置和数量。
她进了茅厕绕了一圈出来,往回走时,看到中间的一个屋子带锁。
刘牧连自己收受银钱的证据都未曾如此谨慎,这间屋子里放着什么?
她见巡视的人还在远处,跑上前趴在门缝里一瞧究竟。
只是个简单的书房,里边的陈设也并无异样。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回到原路往回走,记下那间屋子位置。
家丁在原地不住跺脚:“你掉茅坑里了?”
秦烟低下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从车上给秦之行拿下要换的衣物,她随人回去,把衣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