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晃一枪,实际刺向正对着门的那人,用尽全力撞向他,撞开了一条小路,然后以匕首作剑,防备着他们。
但家丁人数之众,武器又有差距,她被他们用棍子架住,逼退到墙角,动弹不得。
刚刚伺机溜出去的秦卿也很快被他们抓回。
她们两人被绑着押到前院。
前院,搭好的戏台已被刀剑砍断,地上血流成河,青石路被染成红色,刘牧安详地坐在座位之上,手里抱着锦盒,嘴里哼着小曲儿。
秦之行带来的人已经倒在他身边,他中了迷药身上衣服被刺破,满身血污,看不清到底何处受伤,被绑在一旁。
刘牧啧啧出声:“太慢了,我等了太久了。”
他望向管家,面上严肃,嘴里却全是不屑:“我让你好好筹备,你就是如此做的?下次,给这位姑娘备好马,让她速去速回。”
管家连连点头应下:“是是,老奴思虑不周。”
刘牧懒懒地斜睨着他们,转身欲走:“把他们三人绑了,沉塘吧。”
家丁们围上来,冲着他们走去。
秦烟大喊:“刘牧,你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子,后院里都是她们的白骨,你夜里能睡得安稳吗?”
她悄悄打量秦之行的神色,若只是单纯的伤痛,应该不至于让他如此,还不知刘牧使了什么毒或者迷药,她需拖一拖时间。
刘牧饶有兴致地思索着她的话:“我睡得当然安稳,而且她们也睡得很安详不是吗?一个人多寂寞,她们大多出自风尘,了了一生,若没有我,她们死后也许葬在哪都无人知晓,我把她们合葬在一起,多热闹。”
秦烟:“呸,她们无论来自哪里,都不该受到你非人的对待,你丧尽天良,就是为了书房里锦盒那个丑东西不成?”
她的话刺痛了刘牧,刘牧捡起地上的剑,一剑刺向秦烟:“放肆,芳儿岂是你可以议论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姐姐哭着对她连连摇头,让她别说了,不要再刺激刘牧了,但无论怎么张嘴都说不出话,急得不住地蹭着她。
秦之行在一旁正运气逼散体内的毒,刘牧怕是早就做好打算,在他的酒里下了药,他看向秦烟,交换了眼色,只要能再拖一点时间,此毒已被他化去大半。
只要半柱香时间,他便可突破。
秦烟领会他的意图,她看了看肩上的伤,虽然血流不止,不过死不了,刘牧的秘密被慢慢揭开:“原来她叫芳儿,你既然爱重她,为何还要做一个假面,难不成她已经死了。”
刘牧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拿着剑在院里乱挥,家丁们四散,秦烟和秦卿慢慢往一旁挪过去。
他哭着自言自语:“是啊,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