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隔墙听到其中的打杀声。
“报,大人,那秦之行来了。”
“不见不见,和他说我不在。”
上都县令话音未落,秦之行已经打晕传话的衙役,站在他面前,他长剑一挥,剑气森森直指坐在高台上的人:“王方旭,你助纣为虐,多年来与刘牧勾结,包庇他种种恶性,若你现在派兵去刘府,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台上之人颤巍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秦大人,不是我不想借,是府里的兵都被刘牧调走了,都在他府上呢,我不过是个空壳县令,他们不听我的,我也无可奈何啊。”
秦之行来的路上在县衙里并没有见到多余的人手,只有两个衙役和一个师爷。
他挑了挑剑,指向师爷:“你现在速去把所有还留在上都的富户叫来县衙。”
刘牧调了县衙的衙役加上他府上的家丁和会些武功的侍卫,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这些山匪虽然剽悍,但多是散兵游将,何况他们本身对官府就有所惧怕,恐撑不了太久。
秦之行虽身上没有大伤,但自废大半武功,若强行回去,只怕他们几个都走不了。
师爷不敢不从,跑着去敲各家各户的门。
但今夜内乱,能跑的早就听闻刘府的事就携家带口跑了,留下的一部分归顺刘牧一边,相信秦之行他们闹不了多大动静,自是不会受邀而来;另一部分则没能力跑,也不敢跑,躲在家里不出来。
师爷折腾了半天,就喊来三三两两不足五人,
难得的是上都四家富商中的赵家老爷来了,若能得他们府上支援,也许有一线生机,但秦之行还未开口,他便先说:“秦大人,我们自知刘牧作恶多端,但民不与官纠,我们府上也都是些老人,如何能对抗那些精兵强将,还望不要为难我等了。”
说完便拂袖走了,师爷想去拦,秦之行摇摇头,让他走了。
这些人大多顾着秦之行的面子,不敢得罪不得不来,但他们要么害怕刘牧事后开罪,要么府上也确实无人能应。最后只得了几个自告奋勇的家丁,还不足十人。
秦之行让家中尚有家室父母的人回去了,最后只留下六人。
王方旭打开衙里的兵器库:“秦大人,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他们六人选了趁手的兵器,跟着秦之行上了刘府。
刚到门口,刘府的侍卫躺了满地,身上受着不同程度的伤,都还留着一口气。
大家握紧手中刀剑,轻轻推开刘府染血的大门。
“吱---”一声门响,远处树上的乌鸦振翅而飞,渗人的叫声让这漆黑的夜更显凉薄。
秦之行点了一人,留下查看活口,带着其他人匆匆赶到后院。
后院里,秦烟持剑而立,剑锋染血,一滴滴不住地落下,却并非来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