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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一别,她一直没见过左五,他在此时送剑,那她们的一举一动他应当都知晓。
她把剑放回剑匣中,这种时刻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别扭。
但总归是他一番心意,况且这剑若真与她的暗影剑相比也不差,左五也费了一番功夫。
她一手抱着剑匣,一手提了两坛自家酿的酒,去了赌坊。
刚才送剑的人正在赌坊门口,见她过来,笑着拦住她:“秦姑娘,我们五爷今日不在这,等他回来我帮您转达,您有何事?”
秦烟把酒和剑递给他:“帮我谢过你家五爷,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这酒当答谢他之前相救和今日相赠。”
那人连连后退,转身跑进赌坊:“您自己和他说吧。”
秦烟还抱着酒和剑,她想进赌坊,但赌坊里的人总是拦她,她又在其中转了几圈,没见到左五身影。
她给左五留了话,拿着东西先走了。
走到街上,远远见得前边围了一圈人,堵得整个路上无法行人。
秦烟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脚步一顿,转个方向,心道:还是别过去凑热闹了。
人群中一人的求饶声格外洪亮:“您高抬贵手,就宽限我一天,就一天。”
“不行,半刻钟都不行,你当时签字画押怎么写的,如今想赖账,门都没有,也不打听打听五爷在这渝州的名号。”
秦烟听到五爷这两个字,回头往人群里看,但奈何人太多,她踮起脚伸长脖子,也看不清。
生怕错过,她转身返回:“让一让,让一让。”从人堆中挤着进去。
左五翘着二郎腿坐在店门口,周围带了七八个仆从,他面前跪着个男子,听其声音,该是刚刚求饶之人。
看见秦烟他挑了挑眉,眼神滑落到她手里的东西,又不自觉皱紧眉头。
他一把扯过身侧人的肩膀,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开始清散围观百姓:“别看了别看了,走走走,你们替他还钱啊。”
跪在地上的男子还在哭诉:“求求您了,五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望这家店,您若是把他收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左五不耐烦地看着他,又用余光扫了秦烟一眼,他对那人抬了抬下巴,仿佛一道无声的命令,仆从上前把地上那人拉起,给他理理衣服,拉到左五面前。
左五用手点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地契上是何时就是何时,早半刻钟我也不要,晚半刻钟你也休想,别整得像我在欺负你一般,你有在这哭的功夫不如回家想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