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轻轻颤抖,肩颈修长,沈囿越过他宽阔的背肌看见了那杯透明玻璃盛着的剔透冰块,冒着白色的冷气,洇湿一小块雪白的松木柜。
湿漉漉的眼神变了一瞬,身上的薄汗也遮不住冷意,长发散在枕边,在不甚明亮的光影中,沈囿嗓音变得很哑,几乎有哭腔,“哥哥。”
她没说出拒绝的话,就感到一股短暂温热的触摸夹杂着冰冷而硬的屑块贴在肌肤上滑动。
喉咙涩得发苦,亲吻抚摸带来的温度似乎只剩零星一点,眼泪不停的掉,她缩紧肩胛,几乎浑身在发抖,乞求般:“哥哥,不要在这儿。”
窗台下有一盆木芙蓉的盆栽,浅粉变浅黄的一簇花瓣飘落。
陌生环境里,一切知觉都被放大,身体铭感得每一处细微变化都能清晰感知。
沈囿自认足够了解他,他至少也当她是妹妹,雨露时虽不那么温柔但也绝不是只顾自己爽的人。
那圈子里,漠视规则玩女人的人很多,有很多法子,很多花样,那些人也放得开,就是追求刺激不顾后果那种。
她没有见识过,没有了解过,但今天才知道他过往待她是如何怜惜。
腹部隐隐作痛,骨头缝里渗出凉意,沈囿一手抓着他,月退被分开,她趴在他肩上,晃眼见到那块化了些的冰,像一柄被劈裂开的刀。
“我冷。”两瓣唇轻轻贴在他肩部,沈囿嗓音很低,“我没试过哥哥。”
祁禹时低头吻她,嗓音却疏冷,“不是说错了?”
沈囿点头,皮肤上泛起细小战栗,“是,哥哥。”
“那就受着。”骨子里的顽劣和冷漠,他嗓音凉凉的,双指往下轻轻一推,“乖,说说哪错了。”
一股冰冷得要将身体击穿的冷意袭来,随着而来的又是猛烈的刺激快感,沈囿咬在手背上上,克制得指甲几乎戳进肉里,她断断续续回:“不该擅自打听你。”
“还有?”单手箍着她腰,男人胸膛坚硬如石,一手冰冷捏着她下巴。
冷得沈囿几乎弓腰缩成一团,她感动体温流失,也感到自己似乎正在融化,“不该来找你。”
祁禹时一手沿着她锁骨往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住,嗓音低沉,“更不该去接触娱乐圈那些蠢货。”
在陌生的环境里,骨髓里浸出寒冷,收放的刺激快感和疼痛一齐袭来,沈囿觉得自己似乎不受控制了,软掉,像腐败的木槿花,枝叶零落,又像碎掉的海绵,水流出。
最后一点残灭的实体化开,沈囿几乎虚脱,浑身都是冷汗,湿润着思出一滩水,她抬头看向男人漆黑深沉的眸。
未名委屈,她否认,“我没有接触他们。”
祁禹时单手帮她清理,晦暗天光下,背光下依旧能看见宽肩,肩线落拓,腰部劲瘦,腹肌排列分明,人鱼线往隐入暗处,他眉眼英俊冷漠,骨子里透出的是高傲和蔑视。
“知道就好。”
指尖发白,沈囿身体在轻轻颤抖,蜷缩着回,“好。”
男人眸底却来了些兴味,一手轻轻扶住她,长指插进发丝里,低喃耳语般,“想要什么礼物?”
缓了很久,疼感减轻,沈囿才能忽略掉那种羞耻和痛苦。
她声音细碎,轻轻喊他,“哥哥。”
祁禹时偶尔应声,一手压着她后脑勺,细密的吻过她长而密的睫毛,“嗯,在。”
“我想去工作。”眼底氤氲的雾气散开,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深邃漆黑,她爱慕这么多年的眼睛。
勾了后唇角,他随手解开腕表,低问:“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