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揍了!”齐乐突然大声说了一句,我忙问,“怎么了?”
“你手不要了?”他皱起了眉头。
我才后知后觉地感觉手痛,忍不住脱口叫出声,啊——,你插针的手又肿又硬,还乌青了一大块。
“你活该!”齐乐拽着拳头做了一个欲要打我的动作,我用手一挡,结果他人已经跑了出去,“快睡下,放平手。|”在门口处他伸个头进来交代我一声。
医生过来立刻给我处理,齐乐站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完了之后,他就跟着医生走了出去,我木木地躺在哪里,想来应该是韩泽宇过来,我扔枕头时扯到了。
手背一阵灼热,原来是齐乐,他正拿着一个熟鸡蛋在我手背滚着,一股感动随着泪涌了出来,“谢谢!”他做了该韩泽宇为我做的事情。
“自己滚!”齐乐突然嫌弃把鸡蛋塞到我另外一边手上,抓了抓头发说,“容柱妍,你哪来那么多水,一点也不珍贵!”
之后的日子,韩泽宇隔天叉日都会过来探望我,说让我不要担心工作,什么都等养好身体再说,我心里就想,就算我再担心没了这份工作,此刻我也不能带病上班了,这种安慰的情谊是个老板也会做的体面工作,更何况我这个算是工伤。
我们一起的时间,变得愈发沉默,感觉我们之间的饿交流渐渐地走向了一种枯竭的状态,他说的最多的两句就是,那你多点休息,好好保重,我走了!或者是,有什么,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开机!
我都能倒背如流,原先我还斟酌下它的意思,后来听多了,就觉得简直就是一个台词,更好笑的是,他从没换过那台词。
和齐乐,反倒玩笑越开越大,越开越多,奇怪的是,他每次来,总能避开韩泽宇。
人家说贿赂了对方的胃,就能把对方牢牢捉住,可能是齐乐经常给我做好吃的,我们又恢复到刚开始拼房的状态,无所不聊,无所不谈。
只是他来的频率是不是多了一点?他几乎每天都来,我很好奇习大小姐就允许他这样不见踪影吗?
有一次,我问了齐乐,你女朋友呢?你整天整天往我这里跑,就不担心她吃醋吗?其实我问的事情都在常理之内。可齐乐则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若都不能理解他的人,怎么配做他女朋友?
他分明是避开我的话题,我不甘又问,真的没事吗?习溪芸不吵不闹吗?
齐乐竟生气了,说我就是没心没肺,不想看到他也不用这样的方式赶人?
我哪里是赶人?分明就是担心影响到他的爱情嘛,我立刻赔上笑容地扯住他的袖子,哥——,别生气,是我嘴犯贱了,这可以了吧!
齐乐听了,脸拉得更长,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哪是你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真是生气得莫名其妙,我到底说错什么了?不过想着刚刚来查房的医生说的话,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明天我终于可以出院了,离开这个充满消毒水的鬼地方,再躺下去,我都快成软脚虾了。
“你看起来很不错哦!”
我抬眸就看见穿着十分妖娆的许涓涓,不得不说,这么冷的天气,她还光着两条大白腿,穿着超短裙确实很吸引人,不过这个都不是重要,重点是她是来探望我吗?那感觉好像吃了一个苍蝇。
“不欢迎啊?”许涓涓红得像茂德公辣椒油的嘴唇一咧,人却已经走到我床边翘着二堂腿坐下。“你总是比我好运!不过,你不是要谢谢我吗?”
我一直盯着她,她身上的那种风尘味道愈发浓烈,“为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哈哈大笑,可笑得分外凄厉,她突然停了下来,靠近我问,“你这是同情我吗?”她轻轻撩起我额前的一缕掉出来的头发放在耳际,不无忧伤地看着窗外,没有聚焦,“在我眼里,你和我也差不了多少?”
她每一句话都让我如高空走钢丝,下面却没有保护垫的感觉,我生气地甩开她的手,“你什么意思啊?把话说清楚点!”
“你真想知道?”她不恼,却玩笑般地把眼睛放大了一下,嘴上依旧挂着笑容,“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谁?”我心虚地闪烁着眼眸。
“你不是知道吗?”徐涓涓夹着她的包包站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男人,真是坏透顶了,翻手是云的能力可厉害了,不过我祝你好运!”
徐涓涓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递我一张名片,我没接,她直接把名片放在我的桌子上,说我会找她的。
为什么她那么笃定?我和她又没有什么交情,搞到好像我们是好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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