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瓶颈（第3页）

&esp;&esp;而那宜人、醉人、诱人、勾人、殤人、惑人的男子，也不再出现。

&esp;&esp;黑衫青年摇头。「我同情你，但遗憾我始终不是他。」

&esp;&esp;少女认清了，这青年并非玄衣男子；然，索取的目的却是相同。

&esp;&esp;「你走吧、你走吧！别说是你，就算他亲来，我也绝不放手……」防备构筑在少女的固执里。

&esp;&esp;黑衫青年无奈，右手两指扣着红铃，轻轻点在少女的眉心。

&esp;&esp;动弹不得！

&esp;&esp;无措扩散在少女的眼泪里。

&esp;&esp;捧起她手中的瓶，黑衫青年单手扛在右肩上，转身步出水池。

&esp;&esp;「我能让你离开，但不能保证，你能走多远……所以，还是别动的好。」黑衫青年一打响指，少女重获自由；青年却已步出花园。

&esp;&esp;别动！

&esp;&esp;当年，玄衣男子正是如此要求少女，却累得她眾叛亲离；不！既已一无所有，除了寻他，别无旁念。

&esp;&esp;何不啟程？离开水池、离开花园、离开小镇。

&esp;&esp;少女站起身来，舒展筋骨，却因维持同姿势太久，龟裂的双臂应声断裂；

&esp;&esp;少女故作坚强，走出水池，但双脚受毒藤的浸淫，膏肓的双足粉碎脱落；

&esp;&esp;少女无法站立，也无手支撑，硬生生扑跌倒地，

&esp;&esp;这一跌，身首异处……

&esp;&esp;「凋零瀰漫，你又能往何处去？」黑衫青年的声音自远方传来，似乎即将步出小镇。

&esp;&esp;这夜，始终那样的黑。

&esp;&esp;街上的街灯绵延向前，似乎看不见尽头。

&esp;&esp;街灯的尽头，便是小镇的出口。

&esp;&esp;浓浓的雾，带着水气，还有一股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气味！

&esp;&esp;旅人说了，这叫──等待。

&esp;&esp;街上的街灯绵延向后，旅人站在灯下，身上的白袍，比昼还要明亮。

&esp;&esp;昏黄的灯，隔着雾气，落在他的发际，发丝上晶蓝的水珠，熠熠生辉。

&esp;&esp;右肩扛瓶的黑衫青年走到了旅人面前。

&esp;&esp;旅人笑了。「这次花了不少时间。」

&esp;&esp;黑衫青年抱怨：「不若你，无事一身轻。」

&esp;&esp;这夜，摆脱不了那样的黑。

&esp;&esp;看不见的街灯、看不见的小镇。

&esp;&esp;一黑一白，

&esp;&esp;消失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