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故台也很委屈,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做件大事,叫众人刮目相看。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悟性一事最为玄学,没了就是没了,只能说明他与道无缘。
昨日,他随师父去别派交流论道,回来时,发现余渊城门口多出了一个大坑。
守城的两位修士正在补坑,见瞒不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同他们说,一位主杀道的剑修是如何凶残,先在门口捣了个大洞,抢走他们余渊数十个居民,傍晚时分又孤身一人前来打劫,骗走余渊不少物资。
师父自然大怒,连声直骂两人废物,竟被一个修士欺到头顶上来了,余渊宗颜面何存?
听闻那修士只有十一二岁大,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指了他过来报仇,让他绑住那个小道士,将他带回余渊宗来谢罪。
只十一二岁大的少年,赵故台是有信心的。毕竟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天之骄子一人,不逊与他人。
但要让他单枪匹马、深入敌营地来绑一个人,他……他怕啊!
人家小道士没有同门师兄弟的吗?他哪里打得过那么多人?
赵故台在后方观察了许久,蹲到两腿发麻,换了个姿势。
他觉得这里的居民不像是被抢来的,相反,应该是自己过来的。惬意谈笑、悠然自得。他鲜少在余渊城的百姓脸上看见这样放松的表情。
是啊,反正已无人看守,他们若真不是自愿,为何不逃?
赵故台心里知晓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十分纠结。
他一面游移,一面视线不住往边上那三个硕大的螺壳上飘去。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连余渊宗也没有如此漂亮的居所,跟会发光似的,将他眼睛都快给闪花了。
赵故台揉了揉眼角,看着日头快要升到正空,时间已被他浪费许多,心下开始急了。
他生怕那几位修士提前回来,想着不如将这几十人带回去交个差得了,也免了互相冲突。
这念头一闪过,他已经跳出去。
他的身影一出现,现场气氛顿时跟冰封了似的。错愕、惊恐、厌恶,种种负面情绪一一从众人脸上闪过。
赵故台心肌一哽,说不出的阴郁,任谁被这样的眼神盯视,也不会觉得高兴的。
张识文挡在前面,手脚肌肉紧张得发颤,还是强撑着气场,质问道:“你是余渊宗的人?你过来做什么?此处是朝闻的地盘,你前来可有通报?”
赵故台酝酿了下,举起长剑道:“听说有邪修将你们拐走,我是奉命前来救你们的。”
张识文朝地上“呸”了一口,冷笑道:“谁要和你们回去!我等是自愿前来!”
“我看你们是受了奸人蛊惑,这就带你们回去精心冥想,驱逐邪祟!”
赵故台不听他们解释,掐决施法,“束缚!”
张识文被吓了一跳,汗毛直立,抬手遮挡。柔弱些的娘子抱在一起,往后躲闪。
结果无事发生。
赵故台一惊,又举起长剑:“束缚!束缚!”
然而他周身的灵力像被放空,完全施展不出任何法术。
赵故台面露惊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识文回神,抄起地上的水桶,盖到对方头上,叫道:“愣着做什么?打他啊!”
众人当即乌泱泱地冲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赵故台吃痛,大跳着叫道:“救命啊!救命!”
张识文吼道:“绑住他,别让他跑了!”
“怎么还有根绳子?”
张识文:“直接拿来绑他,别的不要管!”
“兄弟们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