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斜了那几个玩闹的魔修一眼,说道:“继续吃饭,下不为例啊。”
还好这次是先收钱的。
微霰淡淡道:“过两天给他们写封信,提醒他们别忘了答应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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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白等人几乎是落荒而逃,路上不敢停留,也不敢再说去哪里游玩,日夜不息地赶了两天路,总算回到颍川。
这一番奔波,让昱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身上的伤在药物的作用下,好转了不少,可到颍川时恰好处在尴尬期,颜色由红转青,一片半黑半白的沉淤盖在他半张脸上,犹如附着一块丑陋的胎记,使得他外貌变得狰狞,真真应了那个“青面獠牙”的词。
他走进大殿禀报时,连他师父都不敢认他,见他猛扑过来,险些抽出自己的拂尘,将他轰打出去。
昱白伤心地喊:“师父是我呀,我是昱白!师父!”
老道两手停在空中,当是自己老了,眼神已差到这等地步,不忍直视道:“你怎弄成了这幅模样?”
昱白抹着眼角,百感交集:“师父,朝闻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掌门自座上起身,面色阴沉,厉声问道:“那风不夜为难你了?好,这分明是与我颍川发难!他朴风宗的人喜欢护短,莫非我颍川就不护短了吗?”
昱白摇头:“不曾。”
他连人都没见过。
掌门:“那是他授意,叫谁为难你了?”
昱白仔细想想,还是摇头。
逐晨对他是客气的,就连魔修,面上也是一派和乐,不曾与他翻脸。
掌门沉默了。
老道替他问说:“那你为何会弄成这样?”
“不慎被朝闻养的东西抽的。”
昱白含糊带了句,激动汇报,“师父!逐晨就是朝闻的掌门,她在朝闻养魔兽,养魔修!且不是普通的魔修,有好些是修为高深,跟在魔君身侧的魔修大将!那些人都听她的话,留在朝闻帮她做事!”
“做什么事?”
掌门再次红了脸,怒斥道,“欺行霸市、鱼肉乡里不成?竟与魔修勾结,她忘了自己是个修士吗?还讲不讲仁义!”
“难怪朝闻近日声势浩大啊,隔着那么远,连颍川都能听见它的风声。”
“不是听闻,道君留在魔界边际,就是为了抵御魔修吗?莫非也是欺名盗世?”
沉默的人变成了昱白。
掌门气道:“你说啊!唯唯诺诺做什么?你若指证她,我这就召集人手,去朝闻讨个公道!”
“魔修在朝闻倒也没做什么。”
昱白不知为何变得心虚起来,声音也小了下去,“就是修修路,打打杂,砍砍木头,烧烧铅水什么的……”
众人:“??”
老道蹲下身,慈爱地捧住他的脸。
“我徒。”
他小心抚上昱白的后脑,惋惜道,“命苦,怎就被打傻了呢?”
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