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麻烦你了。”
“唉,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你是哪方面的人,只要是打侵略者的我就救。就是怕连累我儿子。”
安士培没想到家里会突然出现一个熟人,中年男子姓卓,安士培平时称呼他为老卓,这是他合作好几年的老主顾了,也是老朋友。老卓在租界开了一个药材铺,经常来他这里进药材。
刚看到人的时候老卓就昏迷了过去,还是安士培给他包扎,虽然用了盘尼西林,但是伤口的子弹没取出来,安士培不是医生,他儿子是学西医的倒是可以,但是他不愿意儿子牵连进来,老卓显然也清楚,不过他没提,更不可能主动提。愿意收留他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老卓脸色苍白,显然是流血过多,“放心吧老安,明早我就离开,那些狗腿子已经被我的同伴引到别的地方了,不会搜查到这边,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就把我交出去。”
安士培一脸愁容,“你这伤,唉,说什么交出去,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拼命的人啊。把你交出去我安士培成什么人了,你想让我当汉奸吗?”
安景之先是躲在卫生间,听到两人交谈后确定安士培没有危险才走出来,“父亲。”
老卓和安士培猛的转身,似乎被吓到一般。
“景之。。。。。。”安士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儿子。
“爹,我都听到了,我房间有工具,我这就去拿,不然卓叔的伤势怕是会加重。”
老卓借着和安士培的交情,经常上门,为根据地运送了不少药品回去。
安景之自然也是见过对方的。
安景之一言不发的给老卓取出了子弹,又重新消毒包扎。
房间十分安静,只有安景之发出的声音。
看着一切都处理结束后安士培想开口说点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看着父亲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景之笑道:“爹,我的想法和您是一样的,只要是为这个国家流血流泪的,咱们就救。”
安士培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老卓在手术过程中已经痛得忍不住昏了过去。
安景之处理好所有血迹,又走到别墅周围,看到了翻进来的痕迹,然后不动声色的处理了所有可能暴露的东西。
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人发现有人翻了进来,看来训练要加倍了。
第二天不明所以的安保人员全部叫苦不迭。不知道林爷是发了什么疯,这么往死里操练大家伙,谁叫安景之给的待遇好呢?
抱怨归抱怨,还是得乖乖训练。
他们保护安家人伤了有额外的补贴,如果死了,家里可以得到一万大洋抚恤金,还能到安家工厂上班,足够孤儿寡母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遇到什么事,也可以找安家帮忙。
这年头这样的好事往哪里找?所以不得拼命训练吗?
林满福也不清楚少爷什么意思,但是只要少爷吩咐下来他就会不打折扣的执行。
第二天,安景之如常去公司,路上果然戒严了,这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居然经过了三个关卡。
前面又是一个关卡点。
一个租界警察道:“请出示通关证明。”
突然,他旁边的一个满脸胡须的警察打了他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安少爷的车你也敢拦!?”
转头谄媚的看着林满福,“对不住啊林爷,这是新来的,对不住了安少爷!新来的不懂事,您请!”
说着殷勤的把路障挪开。
林满福冷淡的应了一声,“嗯。”
安景之坐在后排没有说话。
“安少爷慢走啊。”胡须男看着车子走了老远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