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仪大惊失色,“爹,那咱得赶紧走!”
沈郸道:“不行,外面乱得很,周遭不是流民就是反贼,咱出去就是肥肉,肯定要被盯上。”
“那也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呀。”沈献仪果断道:“爹,咱家粮食多,我们拿出一部分粮食来招人送咱们到府城!”
“允许他们带上家里人跟我们一起走,要是遇到贼寇,就许以重利,肯定有人愿意护送。”
沈郸的眼神很复杂,心中为这个女儿感到骄傲。
“不行。”
沈献仪立刻反应过来,“难道府城也?”
“没错,有一个叫做楼三马的贼头已经盯上府城了,咱们去了也没用。”
沈献仪有些颓丧,“爹,那咱们该往哪里去?夫君知道这件事吗?”
“我去跟夫君说,夫君那么聪明,说不定他有别的办法。”
“不行!”沈郸立刻道
“为什么不行?”沈献仪决定今天问个清楚,“你没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吗?”
“你对夫君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冷淡,之前您让我跟夫君好好相处,这几天您却时常跟我说些夫君不好的话。”
“爹,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的女儿果然聪慧过人,沈郸道:“你想多了。”
“我只是在想把你匆匆嫁给这人,真的是好事吗。”
沈献仪有些莫名,道:“爹,如今我跟夫君成亲已有几个月,您现在还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跟夫君是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但跟夫君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也渐渐发现了这人的好,虽然油腔滑调,但是知道疼人,对她也多有尊敬,沈献仪也没什么不满。
“好了,不说这个事了。”
沈郸道:“这件事情你先不要跟景之说,这毕竟是内部消息,知道的人太多,泄密越快,恐怕爹会有麻烦,爹来想办法。”
沈献仪道:“好。”反正她知道就等于夫君知道,她爹考虑得也不无道理,这毕竟还只是内部消息。
安景之和沈郸都在各自准备。
沈郸恨不得立刻杀了安景之,但每次与他见面时都只能乐呵呵地,一副翁婿关系很好的模样。
安景之一直在注意他的肢体表情,对方的演技再好,只要他留心,总能观察到蛛丝马迹。
一想到原主对他们父女俩做的那些事,安景之都不敢跟着老丈人单独待在一起,每回都要叫上沈献仪。
沈献仪不知其中缘由,但看到他们二人相处得好,心中也高兴。
“夫君,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每天都那么晚回家?”
明天就是攻城日,该准备的安景之已经准备了,只等明天洗白。
有个时时刻刻都想杀他的老丈人,安景之也很无奈,该死的原主。
“县衙里的事情比较多,我那几个兄弟没什么经验,所以就花了点时间。”
“夫人,”安景之突然问道:“咱们家有多少粮食?”
既然老丈人是重生的,肯定会囤钱囤粮食。
原主这老丈人是真有钱,你是真会赚钱。
赚的钱上下打点之后还能四处埋,狡兔三窟。
沈献仪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想他爹只是让她不要把开叶县会出事的事情说出去,说粮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