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流声再次响起,贺辞将守岁抵在墙壁上。男人垂眸看着他在水雾弥漫下迷离的双眼,卷翘的睫毛间挂着的点点水珠不知是失控的泪还是水蒸气凝聚而成的雾珠,细碎的喘息从那微张的嘴巴里溢出,脸上漾着愉悦而沉醉的色彩。
贺辞吻了吻他的眼睫,声音带点儿沙哑的开口,“像刚刚那样的话,再说两句呗?”
守岁有些茫然不解,“嗯……什么话?”
也不知道他是没听明白,还是不记得了,又或是在装傻?
贺辞耳尖微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刚刚在电梯里你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是哪些话?”守岁半眯着眼,脑袋里的细胞跟罢工了似的完全运转不起来。
“就是情侣间的情话……”贺辞见他仍旧听不懂似的,不禁臊着脸直言。
“情话……”守岁呢喃了一遍,这会儿似才明白过来般,蹙了蹙眉,“情话啊?可是我不会啊。”
“……”
你在逗我么?刚在电梯里把不住嘴似的一句接一句往外蹦的时候不是说得挺溜的嘛?贺辞腹诽。
男人心有不满的一手锁住他的腰,略施小惩般加重了碾压的力道。
守岁不禁软了声线哼出声儿来,搂着贺辞后脖颈的双手紧了紧,双腿也缠紧了些。
哗啦啦的水声与起伏不定的喘息低吟交织成了一首耐人寻味的曲调在浴室里萦绕,良久不消。
等到两人从浴室里出来时,守岁已经又累又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贺辞将他抱到大床上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并盖好薄被,“睡吧,晚安。”在守岁的唇上啜了一口晚安吻后,贺辞也在其身侧躺下了。
睡梦中的贺辞忽而听到一阵警报声,几乎是刻入肌肉里的警惕性,一点儿风吹草动便能使他立即睁眼。
外头的警报声还在继续,贺辞起身穿回外套,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往外瞅了眼,外头夜色正浓,楼下小镇的房屋只要是住了幸存者的都亮起了灯。
贺辞不知道那个警报声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寻思着出去瞧瞧。
贺辞本想叫上守岁,但看他还睡得格外香沉,他又有些不忍喊醒他,而且外头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几乎划破了夜幕竟都没能把他吵醒。
难不成真累着了?如此贺辞更不忍吵醒他了。
贺辞转身刚出房间,隔间卧室的莫元凯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贺辞,莫元凯一脸疑惑的开口,“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先出去看看吧。”
说着已经走到客厅玄关处,贺辞跟莫元凯刚走出屋门,走廊对面的房间也应声被人打开,倚风看了眼他俩问,“出事儿了么?”
后头的骆听雨还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埋怨了句,“外头怎么这么吵啊?”
“不清楚,走,下去看看。”
贺辞说罢正往楼梯口走,那边却叮一声从电梯里走出了一道身影。
“都醒了?正好,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喊。”看到贺辞他们都在时,顾序临快步朝几人走去,神色一片焦灼,“我可能需要你们出点儿力气。”
“出什么事儿了吗?”贺辞问。
顾序临看着他们,浓眉紧锁的直言道,“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岗哨处拉响了警报,据我的哨兵回来禀告说,镇子外的防线聚集了一大批的高阶丧尸,且陆陆续续还有许多异种兽在朝这里而来,数量保守估计几百至上千。”
“丧尸?”听罢,贺辞也拧紧了眉头“难道是小型尸潮?”
“大概是吧,”顾序临的神色很是凝重,“以往这个小镇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尸袭。所以,我需要各位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