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够让她担心,偏偏陆念肚子里很可能装着个定时炸弹。
焦虑地咬住指甲,她满眼都是怨毒狠辣。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暗暗下定决心,话筒里传来男人怀疑询问:“你好像很激动?”
“我,我只是太担心了。”
薛巧巧忙道:“我跟阿年是好闺,好朋友嘛。我担心她生病瞒着我……毕竟,毕竟她比较喜欢玩,很容易出事。我真的很担心她……司州,她没事吧?”
就算在这种时候,也不忘记暗戳戳上眼药。
眉头微不可察皱起,霍司州神色沉了些。
“她没事。”轻嘲垂眼,他道:“她好得很。”
不肯嫁给他,是担心跟他结婚,以后就不能随便玩了吗?
就这么喜欢跟不同的男人……
大掌钳住手机,手背青筋鼓起。
愤怒之余,霍司州忽略了心底那细微的违和感。
薛巧巧有这么关心陆念吗?
真的那么关心,早晨又怎么会反复挂断电话,问都不问一句?
*
陆念能感受到,接完电话男人情绪肉眼可见地变差。
本就强大的气场变得冰冷骇人,叫人不敢说话。
想到他刚刚帮了大忙,陆念还是鼓起勇气递出口罩:“霍总,您戴上这个会不会好一点?”
削葱般的手指从宽大袖口中探出一点,颤巍巍像春天刚冒头的嫩芽。
捏着口罩,垂眉敛目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乖巧。
所以,她是专门给他买口罩去了?
心头浓重的阴霾莫名减轻几缕,男人矜贵地接过口罩戴上。
一直萦绕在鼻尖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他的面色看起来好了些。
“霍总,您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
陆念真诚道:“接下来我自己可以,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这是在赶他走?
霍司州沉眼,讥诮道:“怎么,怕我影响其他人探病?”
是她其他相好,要来医院献殷勤吗?
嫌弃他碍事?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她那些相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