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独自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马路。
南方的植被跟首都很不一样,树木长着宽阔的叶子,郁郁青青。
空气里的水分含量不同,温度也差别很大,全在提醒着她,这里是不同的地方。
陆念不知道陆爸爸这些年,奔波在外的时候是什么感触。
她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如愿,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流浪这段时间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她也不知道,首都那边情况怎么样。
薛巧巧的身体恢复如何,还有,霍司州……
将这个名字在心头滚了两遍,忽然就不敢再想下去。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难以入睡。
*
迷蒙了一晚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头重脚轻的无力感更重了。
陆念没在意,换了身衣服就下楼。
孙叔果然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她先问:“吃早饭了没?耳丝吃过没?当地特色,孙叔请你。”
“没见到人,我没什么胃口。”
陆念冲他笑笑,说:“等事情办完了,我再请孙叔吃顿好的。现在还是先去找人吧。”
自己也是多年寻人,孙叔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二话不说开着他的破面包车,载着陆念去找人。
孙叔果然很可靠,这些天摸清了那人的规律,没多久就带着陆念找到了人。
拖着一条废腿的流浪汉,正扒拉着垃圾桶翻找什么。
陆念站在几步开外,仔细打量着他。
他看起来比其他流浪汉干净些。
头发也很长,乱糟糟团在一起,但没有灰尘草屑。
身上的衣服有点破烂,算不上脏,胡子外面的脸也是干净的。
现实中看,脸上那道疤更狰狞可怕,鼻子都快要裂开的样子。
陆念没让孙叔继续陪着,感谢后让孙叔去忙,她自己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你好。”
流浪的青年懒洋洋掀起眼皮看她,嗤笑:“跟那一直盯着我的大叔,一块来的?”
说着把翻出来空瓶子扔进他的编织袋里。
“你知道?”
陆念顿了顿,稍微有点诧异:“那你怎么没有反应?”
正常人被人经常盯着,怎么也该警惕防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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