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认出他,越发兴奋:“你也认识陆念吗?请问你们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她是女孩子吗?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谢少,你对陆念下毒谋害闺蜜的做法,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少……”
“谢少……”
更多人朝着谢之章包围过去。
霍司州趁机抓住陆念的手腕,沉声道:“跟我走!”
满脸木然,陆念被他拉着飞快冲出包围圈上了车。
车子启动,陆念恍然回神。
“我,我要去医院。”
泪流满面,她哀求地看向男人:“求你,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妈她不能受刺激……我不能让她看到新闻……求你,霍总,我求你……”
如果需要,她恨不能立刻在车上跪下来磕头求他。
从小到大,她看到过太多次陆妈妈寻死时候的疯狂。
想到那满是鲜血的场景,她的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泣不成声。
霍司州低叹一声,伸手直接把她纤细的身影搂到怀里。
察觉到她想挣扎,二话不说抱紧她,大掌盖住她的眼帘。
“不用求我。”
他的声音低沉:“我送你去医院,你好好休息。”
“我,我睡不着。”
陆念茫然无措,挣扎着哀求:“让我起来好吗?霍总,求您了,我不看着不安心。”
只有亲眼看到车子在朝着医院移动,她才不至于那么焦虑恐惧。
心里才能残留一丝丝希望。
“陆念。”
男人叫她的名字:“相信我。”
他总是如山渊般稳固沉凝,天塌地陷都不能令他变色般从容淡漠。
平常或许稍显冷淡,叫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此刻格外叫人安心。
感受到他稳定的手掌和略高的体温,闻着他身上雪松般清冷的木质香气,陆念一直被炙烤的心脏似乎被清风稍加缓和。
指尖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她不再挣扎。
躺在他的大腿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察觉到腿部的潮湿温热,霍司州眸光稍顿。
一向厌恶别人接触的男人,不仅没有因为她的眼泪嫌恶,反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仿佛有种溺毙人的温柔。
*
陆念当然睡不着,但只是闭着眼睛流了会儿眼泪,状态也似乎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