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距离缩短,男人的声音渐渐清晰:“……吹干头发,别感冒。”
仿佛有闪电当头劈过,陆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强烈的涩意席卷她整个胸腔。
她定定地看着男人,眼睛红得吓人。
霍司州挂断了电话,察觉到她的视线眉头轻蹙,问:“怎么?”
陆念的嘴唇轻颤,很想问他,他刚才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在想什么?
多可笑啊。
她贪恋他难得一见的温柔,眷恋他这点浅薄的深情。
甚至为这样的举动心动不已,满心柔情蜜意。
他呢?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看到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把她当成了白知梦在照顾。
怪不得他时常会主动帮她吹头发,在意她的头发是不是没有吹干。
是因为白知梦身体弱,不能湿着头发睡觉。
他不是在对她好,只是碍于已婚的身份,不能明目张胆对白知梦好罢了。
心底无比酸涩,陆念说不出话。
狼狈低下头,不愿意让他窥破自己的心思,胡乱摇了摇头。
霍司州明显在思量什么,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随手把手机放在桌面上,解开领带问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陆念依然摇头:“没什么。”
她确实没什么事情要说。
只是那一刻觉得很幸福,很心动。
忍不住想叫他的名字,跟他说说话,做作地撒个娇。
幸亏没来得及。
否则他一定会觉得,她东施效颦,很令他困扰吧。
心头生出点庆幸,陆念飞快把那点情绪收敛,水泥封心。
“就是想问您什么时候去洗澡。”
她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霍司州看她两眼,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