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人握着,温暖而柔软,好闻的味道,应该来自母亲身上。
下一秒,她便听到了母亲说话。
“芙儿,知之怎么还没醒啊!这都五天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听了也跟着难过。
大家鹿玉芙在身边轻声回答。
“妈妈,知之被人注射了高剂量的镇静剂,睡得久一点,应该没事的。”
母亲并没有被安慰道,哭得更厉害。
“大夫说,这么大剂量,对脑子有影响,知之不会是脑袋出问题了吧。”
“饮溪,你去找大夫,把全国最好的专家找来给知之会诊!”
鹿知之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声,妈妈又要伤心了。
她动了动手指,母亲的哭声顿时停了。
“芙儿,知之刚才,好像。。。。。。好像动了!”
鹿知之张嘴,干裂的嘴唇和嗓子,让她痛得更加清醒。
“妈妈,别哭。”
她声音像老太太一样沙哑。
母亲见她醒了,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扑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知之,你可算醒了,妈妈担心死了!”
鹿知之想回抱母亲,可是手上连着仪器的线,没法动弹。
“妈妈,我没事了,您别哭了,哭得我头疼。”
她不是抱怨母亲,只是刚睁开眼就看到,母亲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一样,怕是哭了好几天了。
母亲听她这样说,立即止住情绪,不出声地哽咽着。
“妈妈不哭了,你好好休息。”
鹿知之已经适应了光线,将眼睛睁开到最大。
单人间的病房里,母亲坐在她窗边,大姐鹿玉芙站在母亲身后。
门口站着的,是鹿饮溪。
鹿知之好像很久都没见到鹿饮溪了,自从上次吵架,鹿知之故意疏远他。
见了面也不跟他说话,视线都没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