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往你家跑也不好。”楠哥说着顿了下,露出为难之色,“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以后不去网吧通宵了?”
“你烦!”
显然,她终于体会到她妈妈的话的意思了。
周离摇了摇头:“不行,你涂了防晒霜,你得卸妆,而且车里也睡不着,你明天还得开车。”
“那我找个宾馆住一晚算了,看有没有青旅,反正也才二三十块。”楠哥说着往旁边看,她看见一家招牌挺新的宾馆,一楼前台装修得还蛮好看的,“安居……”
“你犯病了吗?”周离关切的问。
“你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周离无奈。
“我哪有!这不叫扭捏!”
“那你怎么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些天不都一直住的一个房间吗?”
“被人看见不好。”
“小区里又不像村里,邻居都不认识。”
“唉好吧好吧……”
楠哥感觉自己居然拗不过周离。
如是想着,她飞快的抬眼瞄向后视镜,但只看得到周离的半个脑袋,她脸上有些发烫,就如她先前的扭捏一样来得莫名其妙。她只得庆幸周离坐在后排,看不见自己脸红。
“楠哥你心跳好快。”槐序说。
“闭嘴。”
“好嘞。”
“……我刚才看见有只流浪猫从前方蹿过,吓了我一跳。”楠哥解释道。
“哦。”
“周离你睡觉怎么不说梦话呢?”
“我怎么知道我说不说梦话。”
“槐序说你不说。”
“那多半就不说了。”周离打了个呵欠,精神不是很好,“不说又怎么了?”
“没怎么。”
楠哥只是转移个话题而已。
零点的小区静悄悄,楠哥停好车,跟着周离和槐序一起坐上电梯,电梯连广告都停了,静得她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怎么的,最近她感觉她面对周离时有点不一样,在旅途中还好,旅途一旦结束,它就连最后一层掩饰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