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迹行色匆匆,眉头紧锁,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直到看到包厢里的杨开,神色才松弛下来。
“薛无迹,你怎么来了?”杨开眼皮一跳,第一个感觉就是黄蛇九盘出事了!不是黄蛇九盘出事了,薛无迹不会找到星云城来。
薛无迹能准确地找到物宝斋,杨开并不奇怪。只要到了星云城,就一定会听说物宝斋今天举行拍卖会,更会听说杨开在物宝斋门前杀死易衍仙宗易天人!只要进了物宝斋一打听,总管肯定不会怠慢的。
薛无迹没心思解释自己怎么找到这里,他知道杨开一定自己想出来了,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少爷,出事了!”
有外人在,这一句话足够了!
薛无迹相信,杨开一定能想到什么地方出事了!
杨开当机立断站了起来,什么拍卖会,都比不上黄蛇九盘。黄蛇九盘关系着他所有算计的大局,可以说是他整体大盘的一个基础。由不得有半分闪失!
“叶兄,金叶兄…不好意思,这拍卖会我不能留下了!我得先走一步了!改天再请二位喝酒!”
说完,杨开直接拉起云子灵的手,就要走出包厢。
叶孤云一怔,倒没多想。人家出事了,要走这也是常事。反正与杨开打好关系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留与不留倒也不重要了。至于人家发生什么事,这倒不好问了,交浅言深,不见得人家会认为你是热心,理智点比较好!
“那好,我也就不留杨兄了,有什么需要的孤云帮忙的尽管开口!”叶孤云也站了起来。
金叶王子脸色则微微变化,目光有点矛盾。
这时杨开目光也投了过来,把那块用得剩下七亿的晶卡递给了金叶王子,“金叶兄,事情匆忙,我得先走一步。这晶卡留给你,希望对你有点帮助。过段时间我再到飞云王朝拜访!”金叶王子闻言,眼神一亮,暗道,果然瞒不了杨开知道我有事求助!竟然答应要去飞云王朝拜访,那就是认定我这个朋友了。
“如此,我就在飞云王朝静候佳音!杨兄,慢走!”杨开不再废话,带着云子灵直接离开。叶孤云留了个心眼,让总管带着杨开由后门离去。
拍卖会里,恐怕谁也没想到,耍弄了大家一回的3号包厢,就这么静静地散去,悄无声息的。
来到了星云城外,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杨开三人停了下来。杨开没马上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先对云子灵道,“子灵,你先回去吧!我可能马上也得回凌虚仙宗了,你跟着不合适。赵宫主、星妃娘娘二位前辈也不会答应的。”
云子灵小嘴嘟了起来,“你是不是要去办什么危险的事!”
“没有,哪有什么危险的事。”杨开打了个哈哈,避而不谈。不是他不相信云子灵,而是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提起黄蛇九盘。
“你不用骗我,我什么都知道。算了,我不跟着你。不过你记住了,正月初九我也会上凌虚仙宗,你要等我!”
云子灵话说得坚定。杨开有些愕然,满以为要说服云子灵不容易,还需要连哄带骗呢。没想到这么简单这么直接。心里顿时有些古怪,感觉还是小看了这妮子了,这妮子并非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表面的纯真之下,或许还是一颗充满智慧的心灵。
杨开点点头,郑重地表示一定会等她。云子灵这才笑了,当着薛无迹的面竟在杨开的脸颊上亲了一记!
薛无迹顿时目瞪口呆。
云子灵眼眸一瞪,羞着脸,骤然飞去,进了星云城。
“走吧,还愣什么…”杨开敲了一下薛无迹的脑门,迅速飞起,薛无迹连忙跟上。
“少爷,邬莫云让人给乌石带来消息,说有异变!希望少爷您能暗中解决一下。”“噢,说说,究竟是什么异变。”杨开眼神湛湛,暗自琢磨开来,邬莫云回了血衣魔宗传来这个消息,暗渡陈仓的计划应该是成了,否则这个所谓的异变,就不是暗中解决一下就可以的了。
薛无迹暗暗在打量杨开的脸色,见杨开脸色没多大变化,心中顿时一阵叹服,少爷果然是非常人,什么事都无法撼动他的心智,这份修为,真是人中俊杰啊!
薛无迹不敢再多想,清了清嗓子,“少爷,邬莫云已经说服血衣魔宗宗主曹血真,同意在外行走的血衣魔宗长老及护法、弟子,暗渡陈仓进入黄蛇九盘,并着手开始建造一些必要建筑,这个事情也的确由邬莫云负责!”
“很好啊!那他要我暗中解决什么?”
“邬莫云想请少爷出手暗中解决血衣魔宗的薛金池!”薛无迹神情有些古怪,又接着说,“邬莫云说薛金池不服曹血真将暗渡陈仓的计划交给邬莫云去做,几次在曹血真面前质疑邬莫云,说邬莫云居心叵测另有算计什么什么的。邬莫云认为曹血真虽然相信他,但薛金池再继续闹下去的话,难免要令曹血真起疑。另外,有迹象表明薛金池暗中指使几个跟他关系极好的长老给邬莫云使绊子,想让给邬莫云暗渡陈仓的计划制造麻烦!”
“原来是这样!”杨开眼中寒芒一闪,他不禁有些怀疑,邬莫云是不想借他的手铲除薛金池这个劲敌呢?拿他当枪使,胆子未免太大了。邬莫云是认为自己已经脱了掌控,想要威胁了吗?
可若不是呢?
那薛金池可就真的是一个麻烦。由着他闹事的话,黄蛇九盘早晚显露在人前!这绝不是杨开想看到的。
杨开忽然回过头,问道,“薛无迹,你怎么看?”
“我…?”薛无迹心中一阵大喜,杨开突然的问话分明是拿他当心腹啊。
“少爷,我觉得不管怎样,先把薛金池干掉都是必须的。有些风险必须在萌芽状态前彻底扼杀。”
“够狠,人才啊…”杨开眼神有点玩味,看得薛无迹心里一阵突突,哪有这么夸赞手下的,夸赞手下够狠,是不是相反意思,说自己太狠了,要收敛一点啊?可是不对啊,刚才说的是薛金池,对敌人狠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