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脱下礼服的外套,在陈然的帮助下绑上了沉重的沙袋。
手脚和肩背加重,要不是有之前的训练,跑一步都是难的。
“注意均匀发力,”白平羽给她们讲解着,“跑不动的时候可以减速,但是不要停,摔了不要慌,四肢撑起身体然后再慢慢起来,记住了吗?”
凯特拉站在二楼的观摩室里看着他们,接通了呼叫许久的终端传呼。
“校长。”
“凯特拉,发生了什么事?听说一班的孩子被你带到训练场去了?”
“不是什么大事,找个理由开展第二阶段的训练而已,”凯特拉神色如常,并没有将实情上报,“对了校长,听说顾骁和徐思源在支援部队,没事儿吧?”
“放心,再过两天你的一班就该会师了,徐思源跟着团队在做调试刚好碰上了,倒是顾骁这次带领突击小队立了大功,可是又给顾将军长脸呐。”
“赶快过来报道也好,只要没有波及我们联盟的领土,后续工作也用不着军方出面。”
“咱们这边地面部队反应还算快,虽然有流弹坠落,但是没有公民伤亡,耽误不了太久,”欧阳屿笑了笑,“那就不打扰你了,继续训练吧。”
天知道凯特拉在礼堂有多紧张。
那可是追踪型武器,用来防止刺杀的,小丫头片子,不知死活。
气归气,凯特拉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要知道他们才从各自的专业领域转到军校来。
是人就有各种各样的牵绊,尤其是亲缘。
凯特拉关闭了光幕,站在宽阔的玻璃窗向内望去,无奈地握紧拳头。
可他们不能是“人”,他们会是联盟最可怕的武器。
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们这群自由散漫的新生已经学会了服从。
言星竹浑浑噩噩地摔了第一跤时,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服从
他们已经学会了不去问为什么,只追逐一个结果。
要是放在刚开学的时候,她不可能不对季修凛有意见,因为这样的遭遇,在以前,在外面的社会叫做“带害”。
可是言星竹现在的想法居然是:得想办法查查前线怎么样了。丝毫没有什么特别有针对性的怨念。
她也是很佩服季修凛的,都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一直哭一直哭,却还是跑的四平八稳,也没见撅过去。
真的是一种天赋。
言星竹按照白平羽教的安全爬起来,冲着前方吼了一声。
“怎么了?”陈然和白平羽放慢速度,以为言星竹出事了。
“凯特拉你这个大变态!!”言星竹一边跑一边大喊,“我一定要打你一顿!!”
陈然惊悚地推了她一下。
“还有你,季修凛!”
被点名的人一下子摔在地上,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言星竹的呼喊点着了大家心里的一丝丝怨气,这是第一次有人摔在地上,没有人上前搀扶的。
大家撑着腿弓起身子喘气,季修凛趴在地上,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别哭了打起精神来!”
言星竹又是一声吼,季修凛像是被吓到了,还真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凌却突然笑了,她接下来的话却出乎大家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