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会乖乖关禁闭呢。还好关得是她,不是姊姊。
姊姊在做什么呢?荔香在做什么呢?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在做什么呢?荔夏天马行空地想象着,忽然瞧见一行蚂蚁在她眼前爬过。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看着那一行劳碌充实的蚂蚁,忽然咧嘴笑了。
蚂蚁走在路上都可能会被踩死,比起蚂蚁,她已经好太多了。
蚂蚁能活,她也能活!
……
荔乔年铁了心要让荔夏低头。
如果现在不能收服她,就像她说的一样,让她成为太子妃,对荔家恐怕没有好处。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罢了,他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难道连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都治不了?
荔乔年严格命下人看守在祠堂大门外,不许任何人探望。
这一回他下了死命令,爬上祠堂屋顶想要给荔夏送吃的的荔香和来到书房外求他的荔知都被他赶走了。荔慈恩和荔象升也是小把戏不断,就连他最器重宠爱的嫡子荔惠直,竟然也跟着胡闹,他不得不罚他在夫人那里抄十本书。
家中的这些小人,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荔乔年正在为层出不穷的“劫狱”伤脑筋,下人忽然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太子殿下又来了!”
荔乔年本就纠结的眉头更是皱成一团。
“哎呀,怎么又——”
抱怨归抱怨,他不得不匆匆赶往前厅。
前厅里,太子在门前负手而立。暖冬的和煦日光洒了他一身,衬得少年更是芝兰玉树,尊贵不可言喻。
荔乔年连忙低下头,快步走入前厅请安。
“殿下远道而来,怎么不提前知会老臣一声?老臣也好阖家欢迎……”荔乔年虚情假意地说着。
“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谢兰胥神色淡淡,“二小姐的病如何了?”
“小女身体羸弱,还在休养……殿下要与她清谈,不如再过几日……”
“两日都还不好,看来这病不可小觑。今日我特意带了御医前来,这是宫中有名的圣手。他一看便知二小姐患得是什么病。”
谢兰胥的话让荔乔年胡须一抖:“太子费心了,小女所患只是寻常风寒感冒,吃了药已经快好了,就不麻烦御……”
“还是谨慎些得好。”谢兰胥提起一缕微笑,但旋即,那微笑变得冰冷刺骨,“带路吧,荔大人。”
东宫的侍卫可不会管荔老爷的威风,不由分说就推着他往前走,要他带路荔夏的所在。
“这、这样吧……殿下身份贵重,就在此处等待,老臣立即让下人去请小女到前厅来——”
谢兰胥对荔乔年的话视若罔闻。
荔乔年没过一会就发现自己被赶到了祠堂前面。他忽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太子早就知道他把荔夏关在祠堂里,太子探望是假,救人才是真!
“开门。”太子轻言淡语两个字,却让荔乔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