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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和宫远徵手牵着手在去往角宫的路上。
在徵宫胡闹玩乐还行,住人还真不好住。起码阿初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地方,该有的都有,呃,但是怎么说呢,只能说该有的都有。
宫远徵支支吾吾,才道自己除了炼药制暗器的时候会呆在徵宫,其余时间都是在角宫住下来的,所以徵宫连个下人都没有。
没有丝毫犹豫,阿初当机立断选择带着宫远徵回去继续啃他哥去。
角宫是宫门最大的,宫尚角是宫门最有钱的。
不啃他啃谁?
然而,半路上阿初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既然你常常住在角宫,为何昨日不回那儿去。”
少女的眼神天真又好奇,她对亲近的人,一向是温软的漂亮模样,乌黑的眼眸蕴含秋水,长长的睫毛翘起好看的弧度,宛若新月之弧,令人心旌摇曳。
她就这样看着他,叫宫远徵如何抵得住。
但真要他说出口,他又难以启齿起来。
世人只知宫尚角武功厉害,却不知道他的听觉和嗅觉同样灵敏。
难道要他说,怕两人动静太大把他哥吸引过来吗?
宫远徵耳尖泛起红晕,眼眸躲闪,可又不忍心让阿初失望,忍着羞耻道:“我…我怕我们昨晚闹太过…被我哥听到了。”
阿初惯爱玩花样讲情话,若不小心被人听到他在床上被她弄哭的动静,而那个人还恰好是他哥哥,宫远徵是真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塞进去。
他小声的说了自己的担忧,阿初也乐意哄着他,“那我们在角宫乖乖的,什么也不做。”
修身养性未尝不可,阿初对情爱之事并不热衷,只是看宫远徵太好欺负了,就想逗逗他,每每都是她还没怎样,宫远徵就不由自主地缠绕上来,一点也看不出当时桀骜难驯的样子。
踩着影子的阿初,并未注意她说这句话时,宫远徵难以置信的眨眨眼,他的脸黑了下来,停住了脚步,气呼呼道:“不行!”
少年的声音又气又急,显然是真怕阿初什么也不对他做了。
在两人关系中,最黏人的从来不是阿初,反而是生的挺拔俊秀的宫远徵。
迎上阿初惊讶的目光,宫远徵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可即便羞窘得都快冒烟了,他还是把那句话说出了口。
“我喜欢你那么对我。”
红梅枝缀满了白雪,被冷风一吹,扬扬洒洒落下一片又一片艳红到浓稠的花瓣,轻盈地舞过两人的肩头。
少年的脸竟比花瓣还要红,
阿初忽然笑了起来,
风吹花落,美人一笑。
那一刻,春风之温柔、月光之皎洁、花色之绚烂、夕阳之壮丽、晨辉之希望,都及不上她唇边那抹笑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