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尘坐在篝火前发呆,他忽然想起了希怀,那个被迫抛弃自己名字的人。
或许就像是他曾说过的那样,如果没有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他们或许真的能成为好朋友。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曦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不对,低头与钟明尘轻贴着额头问:“怎么了,是饿了吗?”
钟明尘咂了咂嘴,轻声开口:“我想喝酒了。”
两人趁着夜色来到了钟明尘之前埋下酒坛的地方。
他们在一处不起眼的围墙下挖出了一个陶罐,沉甸甸的,上面用兽皮封紧了口子。
他俩带着罐子坐回了篝火旁,小心翼翼的启开封层。
这次是钟明尘第一次酿酒,暮寻和飞霜都被吸引来围观。
音悬在钟明尘的叮嘱下去后厨煮蜜脆果果水了,就等着过会谁酒量不好,用来醒酒。
钟明尘拿起酒勺盛了一勺倒在杯子里,先朝着地上郑重的倾倒一杯,随后再盛一杯。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先是舌尖点了一口,又细细的品味了一番,随后又是一小口,再一小口,直至杯中见底。
“奇怪,怎么感觉不辣呢?”
以前他偷喝过师父的酒,当时明明差点辣的他嗓子要咳掉了。
然而这个傻孩子不知道,酒是分为白酒和果酒。
他用的荒漠区人们的主食米粲果酿酒,他以为是粮食酒,而实际上,米粲果属于水果类,自然属于是果酒。
而果酒怎么会辣呢?
钟明尘将酒坛里的酒分发给众人,暮寻喝着新奇,觉得这种甜甜的饮料还挺好喝的。
而曦闻着酒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冲鼻子的味道,他只是抿了两口就觉得头晕,索性就把自己那杯让给飞霜了。
飞霜直接灌了两杯,实在是太好喝了。
等一坛子见底,醉倒一大片。
飞霜开始缠着音悬要和人家亚兽人掰手腕;暮寻喝两口叹口气,再喝两口掉点小珍珠。
曦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毕竟只抿了两口,想醉都很难。
钟明尘就不一样了。
他前头两杯跟喝白水一样干了,后面又贪杯当小甜水一样喝着玩。
现在嘛。。。
已经变成小猫的样子在沙地上打滚刨坑玩了。
曦和音悬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无奈。
飞霜都开始拔自己胳膊上的羽翅了,他连着拔两三根,跟感觉不到疼一样,随后一把的毛全都塞到音悬手里。
他块头大,力量强劲,音悬根本没法挣扎。
这就导致平常文静柔弱的音悬突然暴起,抄起一旁篝火上架着的锅,就给飞霜的屁股来了一个铁板烙印。
他这一下,吓得旁边酒劲上头的暮寻都停止了伤感,整理了一下披风,故作镇定的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走的是S弯,大家可能都以为暮寻早就醒酒了。
音悬那一锅也惊到了化形的钟明尘。
那小猫形态打着酒嗝就重新变回人形态。
他赶忙往曦身后躲,嘴里还叫着:“哪里打雷了?!咋这么响!”
钟明尘跟个蜘蛛一样七手八脚的扒上曦的后背,然后扯着曦的脖子在他耳边悄摸摸的大声道:“哥哥!快走!要下雨了!”
曦无法,笑着叹了口气,和不远处拖着死狗一样飞霜的音悬点头致意,然后又把背上不安分的小人往上掂了掂,朝着城堡走去。
钟明尘醉的不分昼夜,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晃着小腿在曦的耳边哼歌。
看他重新开朗起来,曦的心情也变好了,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乖宝,过会咱去厨房找点蜜脆果果水喝,这个酒不太像是好东西,下次少喝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