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奶奶呵呵一笑,旋即苦了脸,“唉,这个,只怕府里确实是容不下怜爱了。留她一条性命,就驱赶出府罢。”
花 奶一听,身体哆嗦了一下,却也知道能这样,亦然是府里能容忍的最大地步。
她沉痛的磕头,“求老爷成全,让我和怜爱出府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就算再怎么不是,也终归是我女儿啊。”
她年过四十才生下这个女儿,一直以来疼爱有加,此时闹下这般丑事。就算她再怎么精明能干的一个女人,此时也回天乏力。能保住女儿性命,她亦然别无它求。
花老爷子沉痛的看着 奶额角的碰伤,闭了闭眼,他嘶声下令。“今有花氏柳岑溪教女无方,致其败坏门风,有辱我花家列祖列宗。今……休出花门!逐其女花怜爱出花氏,不得再入花家门。”
花 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但她咬唇没再吱声,只是沉重的磕头,“谢老爷成全。”
曾经的花府 奶,一夜之间,便变成了被人逐出府门的落魄之妇。柳岑溪的内心苦不堪言,看一眼身边萎顿的女儿花怜爱,她气的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可知罪?”
花怜爱嚼泪看着面前气的全身颤抖的妇人,她无言的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早就挂了的。但,这话却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垂头,“妈,我知错了。”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二奶奶和几个府里的嬷嬷慢慢地走了进来。保养得宜的二奶奶,虽然年纪有四十出头,但看外貌,也就是三十来岁。此时的她嚼着胜利者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往母女俩走来。
柳岑溪迷惘的看着面前越走越近的妇人,最终还是有礼的上前,“有劳妹子来护送了。”
“哈哈……护送?柳岑溪啊柳岑溪,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真和你有姐妹情深吧?”到此时,周语侬再也不用伪装自己的大度包容,她冷笑着斜睨着柳岑溪,“柳岑溪啊柳岑溪,我们明里暗里的争斗这么多年,今天你彻底的败落,毁在自己女儿手里,滋味,是不是很不错啊?”
柳岑溪脸色剧变,看来,这个女人今天来护送,只怕并没有好事!!
05恶奴欺主
周语侬骄傲的抬高了 ,冲一边的嬷嬷递了个眼色,便悠哉的座到了一边的檀木椅子上喝起茶来。
周嬷嬷冷冷的上前,一声沉喝,“夫人,哦,不对,是柳岑溪,按照惯例,被驱赶出府的人,都得接受检查。包袱打开!”后面的话,周嬷嬷几乎是厉喝出声。
若是以往,她断不敢这么吼大夫人的,要知道大夫人也是个能干的。平时也因为操持家务有礼有节,很会处事儿,是以老爷子对大夫人也是极信任的。然现在不同了,大夫人一朝落势,二夫人上位。这往后府里的后院主子,可就是二夫人!二夫人和大夫人向来不和,她今天要做的,无非就是……嬷嬷冷笑着,上前把柳岑溪正在打开的包袱一把抓了过来。
里面是一些柳岑溪曾经用过的首饰,还有玉件之类的。母女俩出去得生存,若是没点家什,在这京城里,是断难存活的。
“这些东西是府里的,不能带走。”嬷嬷拈起玉件惦了惦。大夫人轻叹了一声,低眉顺眼,并没有强申辩。虽然,这些东西是自己娘家带出来的……然,她很明白今天这形势。
不再看那堆首饰,柳岑溪牵着安亦瑶的手要离开。嬷嬷却在这时候拦住母女俩,那双三角眼势利的在俩人身上肆意的打量着。
这眼神,甚至于带了些许的狎意。嬷嬷的眼神甚至于刻意的落在柳岑溪的 处。“夫人……”她慢慢悠悠的抬手,做势就要抓柳岑溪的 。
饶是忍耐力好的柳岑溪,此时也受不了这种气。当场就一巴掌挥开嬷嬷伸来的爪子。
哪知道这一挥,嬷嬷却唉哟唉呀的摔趴在一边。柳岑溪有些犯怵,明明只是力度相当的一挥,怎么会把人挥到地上去的??
嬷嬷却在这时候蹭的爬将起来,动作敏捷的揪着柳岑溪就是一顿暴揍。一边的花怜爱看不过去当场就冲上去要护柳岑溪,早就有别的奴才一窝峰涌上来架住她。
“敢打我,我呸,给我打,狠狠的打。”嬷嬷恶狠狠的叫嚣着。最终把一边的烛拿将过来,一滴滴的滴落在柳岑溪的身上,“打啊,我让你打啊。”
“啊……痛…………”柳岑溪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蜡油滴落的地方,迅速红肿起血泡子。一边的安亦瑶,同样没能逃脱这种惨刑。她气愤的嘶吼着,蹦跳着,然,人少架不住群狼。
母女俩再怎么蹦达,也终归是案板上的鱼。一边的周语侬,等着戏看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唉,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别搞的死在屋里,这样还得晦气十天半月呢。”
嬷嬷仆役们得到这个暗示,虐待母女俩更加的凶狠。蜡油,绣花针,悉数往俩人身上滴去扎去。最可恶的是,嬷嬷虐的兴奋了。听着花怜爱不断的嘶吼叫骂,居然抬头狰狞的对着她嘿嘿的笑。眼神,落在花怜爱的腿中间,似幽蛇般的光芒掠过。
06有妓清伶
母女俩不是被撵走的,而是被扔出去的。屋外滂沱的大雨浇在俩人身上,过往的行人都只是鄙夷的冲俩人吐口水。花怜爱的脑子虽然迷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