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索证,已经是三朝老臣了,现在就秉持着在他的任期里不要出现什么错处,再过一年就该高老环形了,谁知道前一阵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弄得他连日里都睡不好觉。本来想着先不上报,没准水患会小了也说不准,但是没想到却更加的严重了。索证犹豫了片刻,迟迟说不出话来,最后看着齐王的眼色实在是凶狠,于是说道:“这……恕老臣无能。”
齐王一听这句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无能朕要你还有什么用?你倒不如趁早告老还乡算了……”索证马上一哆嗦就跪了下来,对着齐王就磕头,口中高呼:“王上恕罪,王上恕罪……”但是心中却想着,这次的水患决计会牵连出很多的问题,还不如自己就趁此机会告老还乡来的比较好,但是此话又不能明说,干脆就做出一副老来无用的样子。
齐王的话还没说完,太子萧季就连忙上前说道,“父王请三思,索大臣为我齐国尽忠几十年,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父王若是就这样罢免了索大臣的官职难免会让一干老臣寒心,儿臣倒有个处理此事的合适人选,不知父王……”
“你说来听听。”齐王一撩面前的九旒珠翠,露出一双凛冽的眸子,看着萧季。
萧季心里暗暗窃喜,“是,儿臣以为将此事交给铭泾办理怕是在合适不过的了,近些时日铭泾处理事务越发的得心应手,相信小小水患定然不在话下。”
铭泾一听连忙说道,“父王,儿臣万万不能担此重任,儿臣资历尚欠,若是耽误了灾情只怕会让更多的黎民百姓遭受水患之害,倒是太子饱读诗书,想必会有好法子。”
齐王正犹豫不决之时,佑公子也开口说道,“父王,儿臣也以为此事应交给铭泾处置,无论是前些日子的南方水患还是近来的粮草一事铭泾都办的十分妥当,依儿臣看铭泾是处理此事的不二人选。”
铭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样一个苦差事办好了未必有功,办不好则必定有罪,可如今佑公子与萧季联合起来,显然是想把这个难以下咽的苦果让他吞下去,铭泾眉头紧锁,“父王,儿臣实在不能担此重职,我朝朝中人才辈出,比儿臣有才华的人不在少数,况且粮草一事儿臣还需时不时的查看查看,恐怕抽不出身来。”
齐王摆了摆手,“哎,不用再说了,太子说得对,你近来办事的能力朕都看在眼里,粮草一事派个人去替你盯着也就罢了,目前水患一事让朕十分挂心,你放手去办,朕相信你。”
铭泾见齐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显然已经无法再推诿,他只得应了下来,“是,儿臣遵旨,儿臣一定尽心尽力的做好这件事。”
齐王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他赞许的点了点头,“恩,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朕。好了,你们跪安吧。陈大人和顾大人留下。”
众人行了礼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陆续退了出去,齐王点名留下的两个人正是那天主持辩论的两个老者。铭泾等人心中也清楚,这两个人平日里从未表明过观点说是要站在哪一方,其实他们就是齐王的心腹,若是有哪一天看到他们站在了谁的阵营之中那自然就说明下一个储君是谁了,所以,虽然两个大臣一直中立,但是也决计没有人敢去找他们的麻烦。
齐王见众人退下,示意两位的大臣落座,叹口气说道:“寡人还记得两位大人跟着我打江山时候的场景,现如今我就算是谁都不相信也断然不会不相信你们,但是我近来身子骨越来越不如从前,所以我将你们留下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们觉得我这三个皇儿,究竟谁比较适合接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