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羽,你之前说,你感觉功术修习上出了一些问题,是感觉内息不稳定么?”忽然,天呓主动问道。
沈哲羽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是的。我感觉体内的气息有些躁动不安,有些时候,甚至会影响到的我的情绪。这种情况,是我在非洲历练的时候发现的。——确切的说,是当我杀了那几个金新月的狗腿子的时候,才出现的情况。”
天呓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杀人了。”
沈哲羽苦笑不已:“我说天呓姐姐!那几个黑鬼都把枪口抵在我脑袋上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根本听不懂,想谈判讲条件都没有办法,难不成我还非得将脑袋送给他们当活靶子不成?”
“算了,你杀不杀人,是你自己的自由。……我只想说,你现在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这功术到了中后期,会出现一系列无法掌握的情况,譬如,会影响到情绪,再严重下去,甚至有可能让你失去理智,陷入暴走状态。很危险。”
“那怎么办?”沈哲羽心中隐隐一惊,对天呓的这番话,深信不疑,当初他的内息凌乱的情况,可是让他心有余悸。
“有床吗?”天呓面无表情的问道。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然后提起她那深褐色的小木匣子。
沈哲羽一愣:“有。——在临时休息室里,有一张床。”
说着,他快速的站起身来,然后朝这房间的一个里间走去。
很快,沈哲羽便趴在床上,掀开后背,他知道,天呓学姐可能是要用古中医中的针灸方法,来调动体内的气息。——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超然家族的公子哥啊,至少在这方面,比洛林认识深刻。
天呓看到沈哲羽趴在床上掀开后背的样子,冷冷的问一句:“你干什么,耍流氓么?”
“呃……难道你不是要为我针灸吗?”
“没错,我是要为你针灸,但没说让你掀开后背。”
“可是,不掀开后背,怎么给我针灸?”
“我要为你针灸的穴道,在颈部和侧腰,不需要你露出整个背部。”
“那……你问我有没有床干什么?坐在椅子上不就行了?”沈哲羽感觉自己很委屈。
“让你趴在床上,是为了你让完全放松下来,针灸的时候,需要完全松弛的状态,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
沈哲羽心中一只悲鸿划过,无语的盖上自己的后背,欲哭无泪的道了一句:“师姐,你施针吧。”
于是,天呓取出自己的装备,进行简单的热消毒之后,便在沈哲羽的颈部和侧腰位置找准穴位,然后开始轻搓。简简单单五分钟的时间,天呓收好装备,然后淡淡的道:“行了,针灸结束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的情况还没有到太恶劣的程度,只是这一次简单的抑制就行了。以后尽量不要再修习那个功术了,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这次帮你,主要是不想让那部杀戮手典再害人。我和你,依然只是同学关系,以后也不要喊我师姐。另外,有我爷爷的消息,看在同学的情面上,最好通知我一下。”
沈哲羽有意与天家交好,当即点了点头:“好。……师姐……咳咳,天呓学妹,与我出去参加舞会吧,现在时间不早了,舞会快要正式开始了。”
“没兴趣,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说着,天呓便提着那深褐色的小木匣子,二话不说离开了这房间。
沈哲羽看着天呓离开的背影,略微有些失神,这时他想起了他的那便宜师父,心中喃喃的道:“师父啊……您老人家究竟是想闹哪样?本来你可以继续你安逸逍遥的生活,忽然收我这么个徒弟做什么?是有更深刻的用意么?”
与此同时,在房间之外,豪华的一楼大厅。
“看,那个女人出来了。”
所有人看向天呓,目睹着她一步步的走到大门处,然后面无表情的推门离开。
洛林在一旁看着天呓的背影,眼睛微微眯着,心中暗道:“这天呓学姐从进去到出来,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正想着,二楼的那间紧闭着的房门忽然被打开,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俊朗男人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他那优雅自信的微笑,和那黝黑色的皮肤,无疑成了他标志性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