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身影一闪又钻进了房子里。白玥有些疑惑的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摆设有些奇怪,算不上破旧。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香味,白玥用力嗅了嗅,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龙涎香?
短短几秒的时间,白玥忽然发现,房子里竟然没有叶汐?
叶汐去了哪里?白玥全身冰凉的望着眼前这个诡异的房子。
7
咬了咬牙,白玥以极快的速度往门外退去,刚跑到门边,脚下忽然一空,直直地往下掉去,手肘着地时发出一声脆响,她惨叫一声,右手传来刺骨的剧痛,几乎令她昏厥。
头顶上的地板又合了起来,世界只剩下一片令人恐惧的黑暗。
白玥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很久才艰难地站起,右手似乎骨折了,一动就痛得钻心。看来她是中了别人的陷阱了,可是刚刚她看见的分明就是叶汐啊。
难道……叶汐真的是凶手?
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缓慢地爬上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叶汐就是凶手,他的动机是什么?他曾经是老师的学生,老师一向待人宽厚,素不与人结怨,他杀他有什么好处?
莫非,其中有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她用仅剩的手掏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她有些丧气地打开机盖顶上的手电筒,照了照四周。
这像是一间卧房,还放着一张铺满灰尘的床,那床极为古旧,但做工却非常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白玥用指甲掐了掐,木头很硬,应该是红木,绝对不便宜。
她有些奇怪,是谁把这么好的古董放在这个地方?
除了床,这屋子就没其他东西了,角落里有扇门,门锁还是解放前的,早已经损坏了。她站在那扇门前,很久都没有勇气推开。
她不知道门后有什么,恐怖这种东西,就是对未知的恐惧。
不知道,才最可怕。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恐惧在白玥的心里蔓延,被困在这里迟早要饿死,不如拼一下,反正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想到这里,似乎有了些勇气,她将门一下子推开,木门竟然倒了下去,发出沉闷的巨响,吓得白玥头皮发麻。
门外似乎是一间客厅,手电筒的光扫过,依然是全红木的桌椅,东边有一只柜子,上面雕刻着荷花图案。
忽然,她的手抖了抖,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柜子门缝里露出了什么东西,似乎……是衣服的一角!
她倒抽了口凉气,连忙后退,差点撞翻红木圆桌,柜子的门缓慢地开了,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吱呀声。
白玥惨叫起来,跌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柜子里竟然有一个人!
她颤抖了很久,那个人也没有动,她有些奇怪,用手电筒照了照,才发现竟然只是一件旗袍。她艰难地爬起来,将衣服拿起,很旧了,月白色的真丝,上面绣着桃花,一团团,开得繁华,如火如荼。衣服下面还放着几页发黄的纸,都有些脆了,上面是《乌夜啼》的曲谱。白玥一页页翻过,发现最后一页上用毛笔写着:
赠与我的知音
司徒空明作于民国三十四年
白玥一愣,这首《乌夜啼》是司徒老师所作?她一直以为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古曲呢。为什么司徒老师从来都没有说起过?而且还说自己不喜欢这首哀怨的曲子?
旁边还放了一个锦盒,白玥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两颗相思豆。一股幽雅的清香钻进鼻翼里,白玥不禁有些神情恍惚。
许久,她放下锦盒。看了看手中的旧旗袍,莫非这是司徒老师送给自己恋人的曲子?但是这位恋人后来与他并未结成夫妻,所以令他抱憾终身?
若真是如此,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司徒老师的被杀,和当年这位恋人有莫大的关系?
心猛烈地颤抖了一下,难道司徒老师当年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位女子的事情,而叶汐正好是这位女子的后人,所以来找他报仇?
不,不可能!白玥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司徒老师的品格高尚,宁愿天下人负他,也不愿他负天下人。况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案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啪”地一声轻响,她头皮一麻,连忙回过头去,看见茶几上的一只蜡烛燃烧起来,她的心脏停跳了两秒,蜡烛怎么会自己点燃?莫非刚才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身后?
恐惧如同藤蔓植物,在她的四肢百骸里蔓延游走,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负荷了。
在茶几旁坐了下来,她抱着那件月白色桃花旗袍和曲谱瑟瑟发抖,谁来救救她吧,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