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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 扫荡腥膻（第2页）

刚刚作了一番恶，也敢生火作炊，就着城堡里收捡的酪浆饮品，啃食着干硬的粮饼聊作果腹，顺便盘点一此战结果。

此战虽然攻破一座胡部坚城，但因为停留的间实短，收获只四百多匹马，还三十多愿意随行的奴隶壮丁。物资所得多，唯一称便两百斤的金饼与金器，里面居然还一尊刘师佛的金像。

但李泰等也并没损失，攻城或伤或折、加城逃散没能寻回的，一共损失了两百多匹马。但最心痛的还折员六七十，多数都死李雁头那场战斗。

虽然说慈掌兵，但李泰还忍看那些被驮马背的部曲尸体。

能认清事实、作幻想，对敌绝留情，但对因为自己的决定而丧命的部曲，仍难免心存一份愧疚。诚然，胡的命也命，就连禽兽都亲疏远近的认知，命命终究一样的。

但眼也悲情抱憾的刻，只强迫自己思考些。

“郎主，雁头城斩获的事。”

李到凑，将一血淋淋的首级并一方玉匣递李泰面：“此獠正刘平伏之子刘镇羌，匣符令东朝给赐告身以证明的身份！”

李泰后几次冒称刘镇羌的部，却没想到彼此种情况见面。

尽管荒野寒夜捧着一鲜血淋漓的头实点渗，但李泰还忍住凑仔细端详一，倒也没瞧什么奇异特殊，将那符令告身略作打量便收起。

李到见李泰些意，便又解释：“贼胡狡黠，郎主应所见。哪怕寻常的贼卒，平野追杀也很容易。想擒杀贼首，则更困难。因此朝廷论功计斩首，只以贼酋为功。旧年诸军齐，但贼酋多遁，未为尽功。部能够擒杀刘镇羌，并东贼符令告身为凭，已经北境罕见的功了！”

李泰倒也重视，只心情欠佳。听到话后，便由得感慨北境胡情样猖獗，应该也跟朝廷如此奖酬态度关。

对西魏朝廷而言，首任务生存，其次就与东魏交战，陕北此境重性便靠后许多，此边镇将态度便也够积极。

像之若干惠一场击，虽然战果丰厚，但也没听说获得什么实质性的赏赐，应该也因为没抓获斩杀什么名号响亮的胡酋。

“如此看，位刘单于倒值得认真对待一。”

李泰讨一块麻布，擦干净首级脸血水，将之层层包裹起，又抛给背部刀、趴地哼哼唧唧的李雁头，笑骂：“傻傻福，子头地了！”

“能哪？又像疾那么心机，只追从阿郎入，心里踏实！”

李雁头嘿嘿傻乐几句，又因触动伤口抽起几口凉气。

一夜，郝仁王概忙着收拾老巢的残局，没率兵追赶。李泰等也难得的喘一口气，恢复一体力。

黎明分，又跟部荒野偏僻处挖坑，亲手将诸战死部曲埋葬，口喃喃自语：“荣华未共，埋骨异乡，亏欠了。且先留此，日再转回荣葬。英灵远，便瞧着于此境继续扫荡腥膻！”

做完些事情，一行便继续路。

因为郝仁王老巢意外斩杀了刘镇羌，也算消弭了一场或将发生的胡患兵祸，弥补都水行署阅备马足，以绕归。

但李泰却觉得做事得始终，眼间还很充足，好容易浪到里，倒急着返回。

之信口胡诌，都胡卒对身份半信半疑，现得到了东魏封授刘镇羌为夏州刺史、领民酋长的印符告身，趁着左近胡部还未尽知刘镇羌已死的消息，当然得再搞点事，瞧瞧张虎皮好好使。

几番袭胡得手，众会儿心情也正狂野，听完李泰的计划，也全都乐意至极。

于接便旷野直行，斥候铺开寻觅胡部踪迹，很快便又锁定一北境胡部，规模两千多。当看见李到所展示的刘镇羌印符信物后，便深信疑，酒食招待一番。

些的态度越恭敬，李泰就越觉得西魏真景堪忧，于部落吃饱喝足后，让酋长将族壮卒都聚集起，瞧瞧够够资格跟自己一起搞事情。

几辰后，两眼血丝密布、一脸憔悴又狰狞的郝仁王终于率部追赶到了此境，见到部落内外一片狼藉、牛羊乱走，部落央则留着一堆胡卒尸首，那尸堆还摆着一张羊皮，羊皮血书“杀者刘镇羌”。

“狗贼猖獗，该死、该死！必杀之！”

被部属告知血字内容后，郝仁王只觉得血气陡地冲涌头，身形摇晃着、牙齿都被咬得崩碎一块，握紧拳头怒声咆哮：“分告诸部，刘单于已遭西贼杀害，诸部若恐东军能自保，随围杀凶贼，为刘单于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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