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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第2页）

“咳咳！”

这时忽听张威在旁边大声地咳嗽。

随后又听他又故意大声嚷道：“张茉莉，你怎么来啦？！”

李凯和顾东扭头一看，就见张茉莉就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否听到李凯刚才说‘有反应’之类的话。

顾东站起来，解释说：“是我让张茉莉过来的——就像那天她跟楚乔约好的时间一样，晚15分钟再过来……”又说，“篮球馆通道的地板上铺着地毡，所以有人走动的时候听不到声音。而且有左右两条通道，凶手行凶后如果从另一条通道逃跑，完全可以做到不被人发现……”又对李凯说，“李凯你刚才就没有听到张茉莉走进来，对吧？”

李凯闻言尴尬极了，他两眼一闭扮晕倒，说：“我晕过去了！”

顾东看着李凯，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当时就是晕过去了！所以，我没看到凶手怎么砸伤的楚乔，也没看到他逃跑。”

李凯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炯炯地问：“少爷，你当时幸福得晕过去了？”

顾东笑道：“才不是！”又说，“我和邵洋在地上打斗的时候，我想再给邵洋喷点儿‘超级蒙汗药’，所以我又摁了几次喷嘴……可是我们俩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位置一直在变，我不慎也吸进去了一点儿……所以，后来我也晕过去了。”

张威说，难怪少爷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当时也晕过去了。

这时张茉莉走过来，却对顾东说：“不对！我和大家抬你们出去的时候。你是清醒的。你当时不停地问，‘楚乔乔呢，楚乔乔怎么样了……’”

“也许因为我吸入的最较少，所以我很快就醒过来了。”顾东说，他对张茉莉说，“我不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跑进来，又是怎么报警的……我的记忆里只有楚乔扑过来救我，还有你们大家把我抬出去的情景。”

张威听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说：“会不会楚乔当时也吸入了一些蒙汗药？如果是。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在她的记忆中，她是用后背挡的花盆，可最后受伤的却是她的头……因为当时她早就神智不清了。”

顾东点头，说：“不错，我们在场的三个人，全部缺少楚乔受伤的这段记忆。”又说，“这也是我今天要恢复现场的目的——我要弄明白，楚乔是怎么受伤的。”

张威这时领会了顾东的意思。他指着张茉莉说：“张茉莉打了急救电话之后。并没有在这里等着，而是跑出去叫人了……”

张茉莉点头。她确实是这样做的，因为她被现场的情景吓坏了，她不敢一个人在现场等着救护车来，她出去喊人了。

张威说：“那会不会在张茉莉来的时候，楚乔还没有受伤，你们三个只是中了蒙汗药昏迷？楚乔感到‘背上一疼’只是她的幻觉。因为她背上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后来趁着张茉莉出去的时候，凶手从看台上抱着花盆跑下来，砸伤了楚乔的头。”

张茉莉闻言脸都吓白了。她想那岂不成了她的错？如果她当时不出去喊人，也许凶手就不敢行凶，楚乔就不会受伤失明了！

顾东看了张茉莉一眼。说：“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张茉莉到达之前，凶手从看台上扔了花盆下来，恰好砸中了楚乔的头……不过，如果要想在这么远的距离准确砸中一个人，还真需要几分技巧。反正我是做不到，如果换成射箭还差不多！”

顾东那天试过了，他扔了个花盆下来，虽然能扔到比较远的地方，但是不可能准确的砸中目标。

大家听完顾东分析，全部大眼瞪小眼，都迷糊了。

如果凶手从看台上跑下来，没必要再抱个花盆下来，因为楚乔他们附近就有掉下来的花盆，他完全可以随便捡个花盆起来再砸一下。

如果凶手是从看台上扔的花盆，那根本不能保证可以击中目标——这动作跟小孩子胡闹似的，算什么谋杀？

再就是，凶手真的是朴景枫吗？朴景枫来篮球馆是因为他得知‘复仇时刻已到……’，但是朴景枫跟楚乔能有什么旧怨啊，大家都知道他俩平时感情挺好的（当然顾东决不承认这点儿）。

顾东和张威这两个最擅长逻辑思维的人，已经被这些相悖的假设弄迷糊了。

这时，李凯反而成了最清醒的一个。他坐了起来，看看顾东，又看看张威，说：“你们自己瞎琢磨什么啊，问问茉莉不就明白了？”他又对张茉莉说，“茉莉你说——你来的时候，楚乔的脑袋有没有流血啊？”

“啊？”张茉莉听到‘血’字吓了一哆嗦，她慌张地摇头，说，“我没注意，我就看到他们三个躺在拱门下面——乔乔趴在顾少爷脑袋上，乔乔的眼睛紧闭着；我哥躺在另一边，他的身子正在抽搐……好像，好像我没有看到血啊！”

当时那种情景，谁看到不害怕啊？

张茉莉当时真是吓坏了。她在如此惊吓的情况下，还能顺利地拨出急救电话，还能跑出去喊人进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茉莉蹲下身来，‘呜呜’地哭了。她想，如果当时她再勇敢一些，陪着楚乔等救护车到来，说不定楚乔就不会受伤了。

“别哭了！”顾东把张茉莉拽了起来，说，“我需要你演示一下当时的情景。你要把当时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怎么打的电话，怎么跑出去喊人，喊人来之后又怎么跟大家一起进来救人——整个过程都再做一遍。”

张茉莉擦擦眼泪，镇静了一下，开始回忆当时她做了什么。

当时，她走进篮球馆，看了一眼现场就吓坏了，具体情况她没有看清。等她反应过来，她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向外跑，出去喊人。

她跑到院子里大声喊叫‘救命’。虽然篮球馆这边没有人，但是整个体育中心综合大楼里还有很多人。有老师、校工，还有在其他场馆训练的学生。

很快就人跑了过来。张茉莉看到有人过来之后，就急忙带着人跑进了篮球馆……

“当时的情景，大致就是这样了。”张茉莉对顾东说。

顾东点头。他让张茉莉模拟当时的情景，进出篮球馆跑了好几趟。他用秒表计着时间，发现每次张茉莉从篮球馆里跑出去再折返回来，都超不过三分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