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在家闲了几日,也不缠漪冰和随欢,就自己一人坐在小亭里喝茶,一坐就是半天,似乎在想什么。
漪冰和随欢也没往她身边去,二人坐在小亭一边的草地上绣花,玉蓁一直在房间没出来。
上官蘅着人来问钟燃什么时候动身去龙元,钟燃说没让她等让她自己先回还说不愿与她同路。
下人战战兢兢地回了话,上官蘅却没走,依旧在客满鸿酒楼住着。
五天后,杜衡带着喜乐和两个包裹来了,喜乐见到钟燃非常兴奋,“大燃,我听人说你是龙元国废太女,你牛逼啊!女皇女儿,怎么就被废了呢?!”
听听这是正常人会问的话吗?
钟燃没理她,问杜衡,“你这包裹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有半人高了。
杜衡无奈说,“不是我的,她的。”手指喜乐。
钟燃默了。
“你们自己去找房间住吧。”
杜衡问,“还不走吗?”
“有点事,交给你跟喜乐去做吧,把蓝南星带来,不用收拾任何东西,把他人带来就行了。”
杜衡听她语气不对,问,“他不愿意跟你走吗?”又想到什么说,“也是,蓝家的生意都在清裳,他走不了。”
钟燃冷声说,“走不了也得走,成了我的人的我去哪儿他就得去哪儿。”
喜乐摩拳擦掌,“我去把那小子捉来!”
“不许动粗,否则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钟燃严肃脸。
喜乐蔫蔫噢了一声。
二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神色为难眼神躲闪。
还是喜乐先开口说,“他不走,我和师父跟他说了很多,他都不走。”
钟燃捏着拳头,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杜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打圆场,“这么大生意不可能说撒手就撒手,他也有难处,你与他好好说。”
钟燃没说话,直接轻功跳上房顶,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她没有立刻进去见他,而是站在假山后远远地瞧着。
凉亭内,茶气袅袅,他盘腿坐在矮案前,对着一本本账目看,手中毛笔圈圈画画,很是投入认真。
白衣若雪,墨发全都束了起来,自从二人有了妻夫之实,他很少再披发,披发的他显少年稚嫩,束发多了丝沉稳与内敛。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认真做某件事,有种别样的魅力。
不得不说,认真搞事业的男人真帅。
不过,只要他一看到她,就会露出笑容,像个单纯的孩子。
钟燃看了很久很久,天空晚霞被深蓝色掩盖,才觉察她自己竟然在这儿站了一下午。
而那个人却未动分毫,小亭里燃起灯,他还没有休息的意思,侍候的小平小安将饭菜端他跟前他就说了一句放下吧,看都没看,继续工作。
终于,钟燃走上前,他没察觉,侍候的小平发现了,想说话被她一个眼神制止,小平立刻退下。
安静的这处只留他们二人,钟燃在他身后轻轻蹲下,用手慢慢环住他腰,也没吓他,而是温柔至极的说,“怎么不吃饭?都凉了。”
他身子一颤,手中的笔脱落在账本上滚了几圈,染了一片墨水。
他收起账本,将毛笔放到砚台上,才偏头看她,笑问,“燃燃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吗?”
钟燃下巴搭他肩膀上,唇轻吻他的脖颈,幽幽地说,“来一会儿了,不想吃饭,想吃你。”
“先吃饭,再说。”最后两个字他停顿了一下,耳朵也红了。
“那让我亲亲。”钟燃心动不已,咬住耳垂,手也不老实地往他衣里钻。
好一会儿,钟燃才算过了嘴瘾,叫人送上来热乎饭菜,钟燃抱着他,二人腻腻歪歪地吃着。
蓝南星知道她今晚不走了,让备水沐浴,一起洗了澡,在浴桶里云雨一番又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