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了?”
沈逾咻地睁开半眯的眼睛,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跳。
他费劲力气安插到容樾身边的人,就这么没了?
时宴被他反常的声音吓了一跳,声音不由得也大起来。
“你凶什么?他弄疼我我不该辞退他吗?”
“蠢货!”
沈逾捂住音筒骂了一声,烦躁在房间里踱步,脸色难看至及。
按照他的计划,这会时宴应该没处理掉那个人,哪想到这次他动作那么快。
对面没有声音再传来,时宴等了两秒,没等到沈逾反驳,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胸口翻涌着被背叛的怒意,连带着眼睛都微微红了一圈。
他快速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转身就往外走。
刚出卫生间,转角时,埋着头的时宴就迎面撞到对面人胸口。
疼痛消除贴的生效时间只有十分钟,还不能接连叠加使用。猛然与人相撞的时宴额头上立刻红了一块,还有一个圆圆的纽扣印记,钝痛迅速由额头传递到大脑中枢,时宴没控制住痛呼一声,漂亮的桃花眸底立刻泛起了盈盈水光。
“你不看路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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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清朗一个醇厚。
时宴抬眸看着脸上带着礼貌笑容的青年男子,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容樾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年轻青年,眼底闪过不耐烦,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丝毫不变。
“你还有事吗?”
时宴微顿,敏锐地捕捉到他声音里的一丝不喜,不由得后退一步,想拉开距离。但袖角的流苏却不知什么时候缠绕上对方的西装纽扣,限制住时宴的动作。
牵扯力的作用下两个人不约而同低头看向缠绕在一起的流苏和纽扣。
时宴轻轻拽了拽,没拽动,容樾的眉头也不自觉微微拧起。
“衣服我赔你。”
容樾伸手拽断时宴袖角的流苏,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塞给他。
时宴甚至来不及拒绝,就看着袖角的那一截流苏落到地上。
怀里被塞的白色名片上印着主人的名字——容樾。
时宴没接名片,移开手让名片掉落到地上。
他伸出手拽下容樾西装的纽扣,扔到地上,再抬起头的笑容肆意又张扬。
“衣服我赔你。”
容樾的话被他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时宴微微扬着下巴,像一只高傲肆意的小鹦鹉,带着令人讨厌不起来的骄纵。
容樾微顿,“扯平。”
他说着绕过时宴离开,仿佛两个人是正常的擦肩而过,什么都没发生。
时宴也没去追,虽然他心底仍然有一点不太高兴,但是刚刚拽纽扣的力气用大了,他现在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