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感觉耳廓的热度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时宴快速掀开被子,刚一动作,姜妄就快速走过来扶住他。
时宴停住动作,缓缓抬头看向姜妄。
姜妄神情紧张,立刻问:“你想去哪?”
时宴:……
时宴沉默一会,泄气道:“我想回去。”
他看向姜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怨念。
“你要帮我穿衣服吗?”
起床都要扶着他。
姜妄一顿,有些错愕,但是他快速反应过来。
“可,可以吗?”
时宴复杂看一眼姜妄,索性不再动作了。
“谢谢。”
他提前道。
姜妄还没有给别人穿过衣服。
昨晚是第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但是昨晚时宴是无意识的状态,现在时宴是清醒的。
姜妄捏着衣袍,忍不住手心有些冒汗。
他小心给时宴穿着衣服,一点点帮他把中衣,外袍衣带系好,等全部整理好,他又主动问:“我来帮你束发?”
时宴透过屋子里的镜子看一眼姜妄,神色更复杂了一点,但还是点点头。
姜妄心潮澎拜,抚摸过时宴柔顺的发丝,一点点细致地帮他把头发束好。
“以后,我都帮你束发吧?”
姜妄忽然开口。
时宴一怔,他通过镜子看向身后的姜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他的眉目中看出浓重的深情来。
就好像他已经喜欢自己已久。
这怎么可能?
时宴下意识否认了这个回答,对姜妄的态度忽然有了解释。
他应该是一时兴起。
“谢谢。”
他站起身开口,避过了姜妄的问题,心尖却泛起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时宴坐马车回去,张于果然没有怀疑任何。
唯一知道真相和当时情况的卫民和卫夫人也没有说更多,只是私底下感激了两个人一番。
姜妄在马车上又传输给时宴一些内力,他整个人舒服不少,用过午饭后,就跟着姜妄一起离开荆州。
雍州城外的战事已经十分激烈了。
但是赵昱却依然没有出兵,他派兵驻守在雍州城外离的不近不远,像在等一个机会。
“姜妄的马车离开荆州了。”
“时宴跟着一起。”
探子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