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了,没想到晏父早就已经看穿。
晏父轻轻拍打着她的窄肩,同小时候哄她入睡般,语气温柔宠溺:“如果裘逸轩为人不错,你只管跟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好了,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在意外边的人怎么看?怎的,他们三妻四妾就可以,我的女儿孀居都不能再嫁了?”
“呜呜,阿爹……”
两股热流淌下,晏汀睁着眼睛,一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不敢让晏父知道邵准曾经欺辱她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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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门口?”
陈自修下马,被拦在府门外的阿珂赶紧跑过去,她跪地呈上药方:“这是夫人的药方。”
陈自修接过一看,顿时两眼放光,这字迹真是好生熟悉啊!他试探性的问:“你是哪家的郎中?”
阿珂不敢回。
幸亏李宝儿及时出来解救了她。
阿珂将药方送到李宝儿手中后又将晏汀叮嘱的事宜再三嘱咐。
陈自修听到后问:“你们郎中可是曾经因药方闹出过事情来?怎这般小心翼翼。”
李宝儿纳闷陈自修:“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陈自修一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清风堂一案。”
阿珂顿时背后渗汗,片刻也不能多待了,只是匆忙道了个别,陈自修派人去追,连个人影都没寻到。
李宝儿对他的行为困惑又不满:“人家好心好意的过来给我送药方,你听听自己是怎么说话的,好端端的又提起薛姨娘的命案,你是咒我死于非命是吧?到时候好再纳房好的!”
“宝儿,我……”
“哼!”
陈自修就差跪在她面前认错了,又干巴巴的解释:“我只是觉得这字迹有些许眼熟罢了。”
“你接着编!”
陈自修握住她的手:“我没有编。你还记得朱三夫人吗?就是死去那朱时叔的夫人?她之前也是名郎中,字迹与这有八成像。”
李宝儿翻白眼:“即便是像,那又与你何干?”
陈自修:“……”
李宝儿睨他:“难不成你是看上了她?想把她娶回来?”
“哪儿有的事啊!”陈自修百口莫辩,“你不知道,这朱三夫人啊,可是瑾王相中的人。”
李宝儿眉头更皱:“瑾王?”
陈自修点点头:“是啊。只是她最近不见了人影,想必是在哪里躲起来了,你方才说亲自去请的郎中,那你该知道这郎中住在哪里吧?好宝儿,你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