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什么人,任谁都能见?东西拿来!”见胡商不给,惠范无名火起,大手一伸,向胡商抓来。
然而胡商的手稍稍一沉,惠范的手看着抓着了但硬是没有抓着。
“咦,功夫不错,”惠范赞一声,右手一伸又抓,胡商这回把手迎了上去。
二只手握在了一起。
惠范大喜,这金刚大力爪不把你抓成粉末才怪。
可惠范只觉得自己抓着的东西软绵绵的柔若无骨,毫无着力之处,心中一懔,手想抽回来,但已是迟了。又中招了,惠范想起了张果老。惠范的手像被粘住一样,抽也抽不回。惠范大急,碍于面子又不敢出声,脸更是红得如猪肝一般。正在尴尬之际,胡商“哈哈”一笑松了手,说道:“寺主好礼数。”惠范青筋暴突,双眼瞪得如铜陵,不服气又想动手,范文中看了胡商一眼,忙打圆场:“寺主武功盖世,不要和这胡人一般见识。”
惠范把手收回:“也、也是,本、本寺主没功夫和你纠缠,门房,拿那什么珠给公主。”
门房应了一声,对胡商说:“晓是寺主没功夫理你们,要不,以寺主的武功,你这只手早就废了。”
“寺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范文中连忙拍马屁。
“是啊是啊,寺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胡商也说。
惠范“哼”了一声,便不理会胡商,带着苟杳、范文中等人上马,泼喇喇一阵风去了,泥沙铺就的长安大街瞬间尘土飞扬。
胡商打了一声喷嚏,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交给门房,门房这回屁颠屁颠去禀报了。
正在想事的太平公主见到那小袋子时心“砰砰”乱跳。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羊脂玉是什么?
“人呢?”太平公主平静而威严。
“在外面候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他们进来?”旁边的金兰兰厉声说。
“是。”门房点头哈腰,转身屁颠屁颠去了。
“陪我进内室换件衣裳,其他人都退了吧。”太平公主对金兰兰和侍女说。
“是。”侍女们躬身退去。
二个胡商穿过诺大的庭院,一路之上看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家丁护卫以及满院怒放的牡丹花海不禁啧啧赞叹。
“哇呀,好大园林!”
“哇呀,好大牡丹!”
引路的侍女不禁掩嘴而笑。
到了大厅时太平公主已是云妆花容。她下着锦绣长裙,上身着露出脖子和胸、手臂大部分的薄薄透明纱衣,比着胡服还显仪态万方、妩媚多姿。金兰兰大加赞叹:“啊也,公主就像仙人一样呢。”
太平公主的脸微微一红:“就你嘴甜。”
“见过公主。”进得厅来,年长的胡商向太平公主一拱手。
“看、看座。”太平公主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打颤。
“谢公主。”胡商小心翼翼,颇为拘束。
“何鸣,这是我家,用得着如此装扮吗?”
“掩人耳目而已。不过,公主风采依然,可何鸣已非当年的何鸣了。”何鸣摘下络腮胡,自己的胡子果然已经沧桑花白,而脸上更是皱纹连连了。
“一眨眼十几年,都老了。”太平公主感叹。
年长的胡商是何鸣,那年轻的自然就是凌风了。
金兰兰轻巧上了茶,看了一眼凌风,若有所思。
“这位是……”太平公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