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差矣,苟杳秉承职责,巡查街坊,捉奸捕盗,唯尊皇命而已,岂有他哉?”苟杳一点不难堪。
“如此,凌风得罪了!”凌风自知多说无用,双腿一夹马肚,玄铁剑一挥,向前冲出。
苟杳举剑一格,火星四溅。
但打狗棒才是后手。凌风的打狗棒从左扫来。
苟杳猛地吸了一口真气,身子纵身而起,躲开了凌风的打狗棒,手中剑一招“射虹贯日”向凌风疾点。
苟杳不要一下取胜,只要时间。
而魏知古也拔剑和其他金吾卫甲士斗在一起。
魏知古是当朝宰相,金吾卫甲士不敢真对魏知古怎么样,但魏知古武功平平,终是脱身不得。
延兴坊的街鼓开始敲响了,这鼓响完,太极宫的四方宫门就要依次关闭。
凌风着急,不等苟杳剑到,身子也纵身而起,玄铁剑迎向苟杳。
这可是拼命的打法。
苟杳大惊,但人在空中,避无可避。凌风剑招乃大隋剑法,威猛霸道、凌厉果决; 苟杳稍一迟滞,手中剑已被荡开。而凌风左手打狗棒已是消无声息而至,柔柔的一棒打在苟杳肋部溜金铁锁甲上,外表看不着力,但内力直透进去,苟杳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转,不由自主撒剑,身子直直地向离魏知古最近的一个甲士撞去。
这个甲士也是反映奇快,但他不敢闪也不敢不闪,稍一迟疑,背部已被苟杳重重一撞,纵是有溜金铁锁甲护身,也是猛地一口血箭喷出。苟杳有了这甲士的阻挡,双掌一拍马屁股,身子轻轻落地。
而凌风和魏知古已是双双冲出甲士的围堵。
“追!”苟杳稳稳神,气沉丹田,吐出一个字后跳上自己的坐骑,旋风般追去。
这队滚滚铁骑,在启夏门街上如飞而过,急如暴风骤雨,腾起滚滚烟尘。
延喜门已然在望。
“魏尚书先走,容我断后!”凌风把马打转,弯腰一抄,抓起一把碎石子。
延喜门箭楼和宫门的值守禁军从斜斜的角度看着滚滚而来的一道烟,剑拔弩张,而朱漆厚重的铜门也正在缓缓关闭。
“楼上值守将军是谁?本官工部尚书魏知古,有边关急报!”魏知古仰头高喊,须如戟张。
“末将左金吾将军李钦,魏尚书可出示鱼符验核。”李钦在箭楼上高声喊道。
魏知古大惊,左金吾将军李钦把门,此关难过。
魏知古把马勒住,出示了鱼符和腰牌,值日宦官核对后挥手放行。
“慢!”李钦从箭楼飞身而下。
魏知古手背青筋暴现。
“将军有何指教?”
“此时早已散朝,魏尚书何不早朝面圣?”李钦手按剑柄。
“边关急报,魏某担当不起。”魏知古急道。背后马蹄声如雨,只见凌风一骑从滚滚烟尘中突出,连忙喊道:“凌郎君,进门!”
值日宦官把手一栏:“验明正身!”
李钦抽出长剑,向凌风一指:“来者何人,还不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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