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步,又让徐见星犯了难。
他觉得这事着实有些损人利己。
虽然他运气不行,但是他品德这方面很行,学院年年的道德标兵他的大名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
见徐见星犹豫不决,梵岐按下手中的牌,眼皮微掀,将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又在徐见星的注视下将手中的牌摊开。
示意的这么明显,徐见星不可能不懂。
潜意识将梵岐当做领头人,徐见星也没有犹疑,直接在梵岐的牌中抽了一张,动作之迅速俨然没经过一点思考。
是q。
徐见星松了口气,看向梵岐见人表情未变,心口的石头彻底放下。
西装男将两人的举动收入眼中,面上不动声色。
不说话的时候,面容冷峻,气势肃杀,表情与长相之间的分离感消失,好像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梵岐视线看向手中的牌数,又根据身边两人摸牌的位置计算出三人大致的总数值,并不担心最后的结果。
最后一张牌被徐见星抽走,所有的牌正面朝上摆在各自面前。
西装男淡漠的表情被笑意替代。
起身收了三人的牌,连计算也没有直接道:“恭喜右手边的这位玩家获取第一轮游戏的胜利。”
扑克牌在西装男人神奇的手法下变幻着位置,最后竟按照由小到大的顺序展现在三人面前。
徐见星惊奇地瞪大了眼。
牛!
想学!
尤其是想知道两手间一米的距离,扑克牌却能够听话地任其摆布却不脱手掉在地上,重力的作用好像失效了似的,丝毫没有影响到扑克牌的“乖巧”。
西装男人忽视落在身上的那道充满好奇的强烈视线,展示过后,将桌子上顺序井然的扑克牌重新纳入手中打乱原本的齐整。
男人抽出几张牌,在手上旋转出花来,“接下来进入第二轮游戏,名为猜牌。顾名思义,就是猜出扑克牌的面值。
对于记忆力好的玩家,这局游戏是很友好的,不过对于记性差的人来说,也不算针对,毕竟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很平庸。”
西装男将扑克牌分为两个等分分别放在手中,两手靠近三指用力将扑克牌折成曲线的弧度,拇指后移,扑克牌因为过近的距离发出碰撞的响声,也再次融为一个部分。
徐见星老神在在,实则眼神无光,一副被打击狠了的样子。
简增心中不慌,三人三局,他已经胜了一局,就算是两盘皆输,也不会被踢出游戏。
不过,简增看了坐姿惬意的西装男一眼,这人并未介绍游戏规则,也没有说三局游戏之后失败者的惩罚,像试探似的,看着他们三人困在游戏结束后惩罚的恐惧里。
简增皱了皱眉,否定刚才的猜想,这人的表现又不像是出于逗弄的目的。
闭了闭眼肃清思绪,简增将注意力放在游戏上,他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如何配合梵岐让三人在这三局游戏中的胜负比达到平衡的状态。
梵岐趁着男人洗牌的空隙拍了拍周身的浓雾,和无知无觉的白雾玩了起来,没有神经的雾气像活了似的,顺着手指缝隙往上钻,又贴着手上的皮肤做山车似的滑下。
梵岐挑了挑眉,将注意力分了一点在白雾上,挑逗似的任白雾在指尖跳跃,在指间流淌。
下一瞬,不知道摸到什么,空气中缓慢流动的白雾静止一瞬,指尖轻盈缥缈的雾气好像有了实体,软弹快速摩擦过皮肤,咻地消失在一片白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