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想了一个晚上的李昭,等儿子上学了,就问富翎,“你有什么想法?”
富翎当然是早就想好了,说道,“先要顺利的离婚,这件事情,必须得到大姨的支持,如果离婚了,我和富翔当然得跟着你,以后我们要做生意,就得有大姨帮忙,再说我爸那里还要大姨,二姨和老舅家借的钱,得要出来。我想说服大姨,这个不难,只要把我爸有意的挪动资金,并且已经在外头成家的事情跟她说了,大姨会非常理智的,好声好气的跟我爸谈判,将钱要出来。”
“你大姨不会相信的。”
“在衣柜上面的第二个小柜子里,有我爸买的肾宝,有几盒确实是药,但是里面有照片,还有卖金银饰的盒子。这个就是证据,给大姨看看。虽然开始可能会生气,但是我想以大姨的聪明,很快就能冷静下来,商量好了,然后离婚,我爸那里,如果不乐意的话,我们可以起诉,还有就是,银行的贷款,要在离婚的协议当中写清楚,可以不要任何的赡养费,但是千万要写清楚,不能承担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债务也承担。”
“照片?你知道?”
“我刚重生,但是上辈子你告诉我过我。”富翎说完,就找来凳子,亲自上去,将几个铁的药盒子打开,总算是找到了十来张照片。还有买钻戒,金项链等收据。富翎拿给李昭。
当李昭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气的手都在抖,富翎赶紧劝道,“妈,这可不是你生气的时候,想想怎么走以后的路。离婚了,你的压力肯定很大,对富翔可能也会有不小的影响,我们也不可能住这个房子,再说房子也早就抵押出去了。所以,除了我拿回来的七万,加上你偷放在二姨那里的两万,如果能拿到点抚养费的话就更好了,我们得利用这些钱,把我们以后上大学的钱挣出来。”
李昭说道,“你二姨那里的两万我送去才没几天,你就知道了?”
富翎没有回到她的问题,她当然是上辈子听李昭说的,李昭现在对闺女的话是深信不疑的。想了想说道,“就算是有这些照片,我怕你大姨也是不会相信的。”
富翎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去找了本子和笔来,一边写,一边跟李昭说,“妈,你现在的工资不到六百,如果我和弟弟都上高中,每个月最少的生活费也要三百以上,还有每年一千多的学费,书本费也得有几百。如果是大学,学费每年至少三千,我和弟弟加起来就将近一万,四年是多少钱,加上每个月在大学的生活费,买衣服的费用,我们两个,一年得一万。因为那个时候,物价一定上涨了,而我们三个离开,还没有房子,这也是一个问题,你是工资不够干什么的。将来弟弟结婚买房子,少说十几万,如果是大城市,要几十万,我结婚,少说也得五六万吧!之后你养老的费用呢?将来你如果没有积蓄,就得看媳妇的脸色,这在上辈子也是生了的。”
“我知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李昭说道,
“妈你只算这个,我再给你算算我爸的收入,一车黄豆出去,净挣八百,因为里面放了不少的土坷垃,每个月要出去十车以上,也就是说,一个月的收入应该过一万,现在已经往南方豆子了,那么这个收入最少要翻倍。这么几年,家里应该挣来不少于五十万了,那么,我们的外债呢!房子抵押出去了五万,我大姨他们那几家亲戚借来的总共有八万,在银行的贷款五万,收了人家的黄豆,打欠条,允许他们在价格最高的时候来取,这样欠了的有十万,还有从其他做生意的人家,还有我堂哥家,其他的人家借来的,加起来少说过三十万,那么,你知道在南方的黄豆应该有多少?这些黄豆,完全在那个女人手里,你说是你的,连个借条都没有,将来那个女人会我把我爸给踹了,那么,我们瞬间就多出了三十多万的债务。你也许要问,本来应该挣了五十万的,那钱都去哪里了,那我告诉你,我爸在乌玛县的练歌房一夜就能花掉八千,即使是下去收黄豆,也和那些来拉货的中间商们赌钱,所以,我们家没有钱,我爸没有钱,你和我大姨能把她欠了我大姨和二姨他们的钱要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他没有那么多钱。你把这个账目给大姨看,她马上就明白了,大姨在钱上可比你敏感,妈,为了你的儿女,为了你的姐妹,你自己看着办吧!是等着被拖下水,还是早点脱身。”
李昭看着账单,现女儿的字迹的确变了,这可是明面上的帐,肯定不会错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富长荣。但是又说道,“那你觉得,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现在对付小学的课程完全没有问题,直接上初中二年三年都行,我们三个都走,大姨他们要回来钱之后,让老舅出面到下边去收黄豆,如果不够,应该够一大车了。家里的电话本子上有许多的南方客商,我们可以先联系着,等到了南方,直接去市场,谁给的价格高就卖给谁。然后从南方直接运回那边的衣服、化妆品和电子表、电子钟,还有一些日用品,随身听,磁带,这些东西,直接拉到省城最大批市场,这件事情,我和妈都得去,大表哥和大姨也要去。这件事情,妈,你去跟大姨说吧!”
“我知道了,不过,我不敢保证,能不能……”
“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只是到时候,不知道是我们得到的利益,是不是会让我们很失望。”富翎转着眼珠子说道,要论怎么惩处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怎么能在离婚的官司当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她可是研究了十几年。
李昭觉得说服大姐同意离婚,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对于富翎说的另外的办法就乐意听了,立刻问道,“是什么办法?”
“搜集证据,然后到南方去,在那个女人现在居住地起诉她,一个是起诉对方侵占财产,二是重婚,顺便起诉离婚。富长荣在转移财产。我们可以提供火车货的单据,这边,装卸工队长那里肯定有记录装车的情况,我们可以骗过来。也想他们还会记录是给谁车,到南方不但有铁路运过去的,也有汽车运的,现在还没有丢一车黄豆,那边也没有想要踹掉我爸的意思,所以现在那边肯定有钱,但是被他们扣了。我们可以提供我爸的电话记录,找机会录音,看看他们联系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到了南方之后,还可以在那个女人周围打听,我们可以出钱,让他们做证人。这样做的话,很可能让我们可以分到更多。如果他们在南方是以夫妻的身份面对周围的人,这就是重婚,要判刑的。大城市的法律比我们这里要正规的多。我想,弄好了,比第一种方法更合适,可以惩罚他们,也可以得到更多的赔偿。”那个女人扣钱不给富长荣,这才逼得富长荣四处借贷。当然,他也挥霍不少,但是在南方挣的肯定是非常多的,可能比富长荣知道的还多。
听到这个办法,李昭的眼睛亮了,说道,“我这就找你大姨商量一下。”说完就带着富翎写的清单出门了。
没有去上学的富翎,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积累起财富,这样才能安心的学习,生活。这个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再说,富翎过够了没有钱的日子,将来要给弟弟买最好最大的房子结婚,给妈妈请四个专门的人侍候,也让自己可以有能力抚养孩子,教育孩子,她最大的痛处就是养了一个种子不好的白眼狼。
多亏了前世写小说的福,她知道了这个时候财的机会和办法,富翎开始做计划,现在李昭和大姨可能会把精力都放到打官司上,富翎觉得她们一定会做这样的选择的,那么自己也可以跟着到南方,尤其是深圳和香港中英街那里,如今最热的黄金饰品已经萧条不少,但是化妆品,日用品,衣服,鞋袜,百货日杂,那些东西都比内地的好,甚至是内地都没有的,所以富翎绝对不会白去的。
设想一下,自己,李昭和大姨、大表哥是一定回去的,也许还有二姨家的大表哥,家里这边还有老舅和大姨家的大姐和姐夫,大姐夫原来在供销社当采购,对省里、市里、县里的批市场都很了解,更是认识一些人,尤其是大姨家的大表哥是退伍兵,他在县里和省里都有战友,平时不怎么练习,也是因为他此时在农村,如果是为了做生意,这都是对彼此有好处的事情,这层关系绝对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