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姜暖暖也变了脸色。
她霎时想起之前有一次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医院做健康体检,所以那时候是在抽骨髓?
突然抽骨髓是干什么?他隐瞒了什么?
对上她轻颤疑惑的杏眼,知道她是担心了,斐堇召的心被悄悄挠了一下,浅浅勾了唇角,“没什么事。”
他们之间可疑的亲昵氛围,将卡座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大部分的冷空气还是顾时洲放出来的。
本来是来酒吧喝酒的一众少爷们,点的酒全部被收走,换上了暖黄的橙汁。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谁要喝这甜腻腻的玩意儿?
柏梁轻咳一声说:“其实我们时洲这两天也肠胃不舒服,准备新戏日夜颠倒,饭也不好好吃。”
这点暗示,让姜暖暖转过头去看顾时洲,她本想开口说话,但恰好几个经常出入夜场与他玩过的女孩走上前,端着酒杯往他旁边坐。
“二少,好久不见啊,都去哪玩了?酒吧里俱乐部都不见人。”
“还喝橙汁了?哈哈哈,不开瓶新酒一起喝一杯?我们陪陪您。”
柏梁见状抚了抚额,一脸无奈。
他已经尽力帮兄弟了啊,奈何之前惹的桃花债太多,不能怪他。
顾时洲的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没看美女,眉梢轻佻,一脸嘲弄的问姜暖暖:“你之前跟我说资助的学生就是斐家少爷?投资眼光还挺独到。”
姜暖暖收回手,从包里拿出药盒,放到他面前淡声说:“你爱玩我不拦着,但别拖人下水。”
她站起身,拉了斐堇召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时洲看着她,狭长微扬的精致眼尾,带了几分怒意,沉甸甸的压在那。
他被她完全划进玩咖的范畴,还判了个无期徒刑,都不用开口解释就被一锤定死了。
斐堇召不也在酒吧,就区别对待了?
真他妈不公平。
身边美女递过来的酒杯,被顾时洲接了抬手从人家脑袋上泼了下去,在对方惊恐的惊呼声中,男人压着眉眼,充满戾气的嗓音说:“我从良啊,很难看出来?”
“滚!”
被泼了一脑袋的美女跌坐在卡座里,心中又怕,又觉得耳朵出现幻听了。
从良?
她们揣着疑惑连滚带爬的跑了,几位爷也不去触他霉头,唯独柏梁坐到他身边,无奈道:“真要跟你哥抢人啊,风险也太大了。”
顾时洲抓起旁边的呢子外套,猛地咬牙,“我哥?你看只有我哥么?”
那坏女人就是个八爪鱼,长了那么多条腿要爬墙。
柏梁脸色怪异,看他拿了衣服就走,又微微叹息。
算了,那位姜小姐是个神人,陵港豪门圈的半壁江山都在她手里了,就使劲作吧。
旁边一人忽然来戳戳他,“我看到杭盼夏了,你那飞走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