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走的越来越快,去转角处乘坐电梯下楼时,意外撞到了人。
翟霖被撞的后退两步,阴沉的脸上躁郁显现,视线往下一瞥,所有的坏情绪又瞬间烟消云散。
他握住她的胳膊,“暖暖?”
姜暖暖抬起脸,眼眶红红的。
不等翟霖开口询问,她张开手环过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你怎么才来。”
委屈到极点的嗓音,令翟霖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手足无措的抬起双臂,在半空滞留几秒,仿佛才习惯她的主动依赖和拥抱,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我哥病的太久了,公司事很多,我忙到现在。”
姜暖暖闷声说:“我今天来看他,本来想说银行卡的事,但看见他刚从我面前被抢救回来,我吓坏了。”
翟霖拍了拍她的后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翟蘅一样柔软,安抚人心,“我知道,医生都和我说了情况,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姜暖暖抬起脸,摇摇头,“我自己开车来的,你先进去陪他吧。”
翟霖摸了摸她的颈侧,“那我让司机开你的车送你。”
她的眼睛都哭肿了,他担心她路上的安危,姜暖暖还是摇摇头,“那我去楼下坐会,我想晚点走。”
翟霖目光微闪,摸摸她的脸,“好。”
他目送她离开,心中隐秘的一角泛着柔软。
他知道她是来说清楚他们的关系。
病房内。
翟蘅还没睡,疲乏的双眸半阖着,吃力的说:“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按你教我的。”翟霖挨着床边坐下,一身深蓝色西服和格纹领带,刻意打理过的容貌看起来有了锋利外露的棱角。
桀骜不驯的火药桶,在人前也变得人模人样。
他眼底藏匿的戾气在这会突显,不屑道:“几只不会咬人的野狗,就是给它们按上利爪也没有用处。”
“这回好了。”他冷笑着:“我不光按你的要求驱逐了他们,还咬断了爸妈的脖子,将他们那两家海外公司的供货渠道全断了,你早就知道他们用我们的货在外经营,偷偷拿你的钱养这群狗东西。”
翟蘅浅勾了唇角,“不会咬人的狗就是宠物,放在那养着观赏不碍事,他们听话,你以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投点钱养着。”
翟霖坐的端正,放在腿上的手收紧,“你究竟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们出轨的事。”
他们兄弟俩脾气一个明着疯,一个暗着疯,他不相信翟蘅早知道父母出轨的事,能像现在这样稳如泰山。
翟蘅略一思索,目光有些出神,“二十岁吧,上学的年纪。”
翟霖:“你那会脾气也不太好,怎么没弄死他们。”
他回忆那段时间他和傅颖在上学,翟蘅因为查出心衰而脾气暴动,休学去了外面医院疗养,那会母亲还陪了一段时间。
回来陵港,他的性格便沉稳下来,直至今日。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因为生病,转了性子。
翟蘅抬起自己扎着针的手,想象着当时握住剪刀又被人夺下的时刻,轻声说:“是差一点点。”
他放下手,偏头,“后来想想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人命处理起来很麻烦,家里老人也要伤心。”
翟霖沉默,换成是他,确实手上已经不管不顾的沾了血。
他嘲讽,“两个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翟蘅提醒他,“少发疯,听的明白?”
他们都有要守护的人,翟霖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他喉间干涩,压下眼底失落的神采,“你死了也好,省得以后姜暖暖还要称呼你大哥,往你脆弱的心脏再戳上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