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安回房后,见妻子已然睡了,心中有些纳罕,近些时日他回得还算早,年年一般都会等到他一同再睡的。
“许是昨夜未睡好,刚才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明蓁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之感。
何为安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妻子睡得嫣红的脸颊,此刻那双往日明亮动人的眸子带了些迷蒙。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地低问:“身子还有不适吗?”
明蓁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下,脸朝一边稍稍偏去,无意的吞咽了下,带着颤音回他“没~”
话音一落,嘴就被人堵住了,她艰难的仰起头,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无一丝光亮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此刻看外面,显然已是深夜了。
身上的人动作带着急切,明蓁的气息全部被他掠夺而去,嘴被人牢牢堵着,发不出一个字来。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自己,明蓁胸口起伏急促断断续续的说:“天色……好似…好似不早了。”
何为安俯首在那一片让他赤目的白皙之处,肆意爱怜着,含糊不清的回了她两个字。
“无防。”
这一夜明蓁彻底体会到了,昨夜他说放过她是何意思了。
他好似有无穷的精力,每次明蓁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竟又卷土重来将她拆吞入腹,彻底吃干抹净。
床榻上的幔帐随夜风飘荡了大半夜,明蓁被身上的人折腾的眼皮子都不想动一下了,瘫软在锦被之中。
事后,何为安抱着她,将头抵在她脖颈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仍激荡不已。
肌肤相贴慰藉之时,炙·热的欲·望似有复发之像,望着怀里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略带浑浊之气。
少年不知情滋味,如今才道何谓春宵苦短。
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年年,你今日回了贺家了?”
何为安记起再过几日就是她那个庶妹出嫁的日子了,忆起当初,眉心微蹙起。
妻子今夜情绪不对,想来是和她回了一趟娘家有关。
明蓁早已困倦不堪,睡意朦胧之时听他问自己,含糊的“嗯”了一声。
圈着她的人紧了紧手臂,细吻落在她还带些潮·红的面上。
明蓁已经困的不行,不去管他做甚了,自顾自的睡着,好在何为安也只是亲吻她脸颊,未有其他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他又在叫她。
“年年。”
强撑着睁开眼皮,明蓁迷糊地看着他,眼睫轻扇无奈的叹息,这人自己精力旺盛,还不让自己睡!
何为安见人醒了,注视着她还带些懵懂的眼,嗓音低哑的问她:“年年,你今日是不是不开心了?”
明蓁楞了半响,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讶异他的心细,随即把头埋进他怀里,嗡声嗡气的回他:“没有。”
见她不愿意说,何为安也不强求。
只是将那颗埋着的小脑袋从怀中拉出,对上她闪躲的眼眸,认真道:“年年,我是你夫君,往后你若是有任何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知道吗?”
何为安注视着她,目光温和,夜色温柔,一如此刻的他。
不知为何,明蓁突然觉得眼中酸涩,怕自己失态,她扑进他怀中,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