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落实之前,他担心算盘落空,而今却希望尽善尽美。
饶是尤氏也盼着有借口去找张云逸,可听到这个理由,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死乞白赖的才终于叫他松了口,这会子又拖着,叫我这脸往哪搁?”
尤氏深知贾珍脾性,为了秦氏,哪怕再为难自己,也不会心软,故而乘机拿乔。
贾珍果然上当,也不再颐指气使,反而陪着笑道:“这有什么的,左右也没外人在场,你就说府里身契太多,一时间找不着。再放低了身段,给他告个不是,请他宽宥些时日。”
他说着一脚踹向银蝶,喝斥道:“这哪有你睡觉的地儿?还不快给太太让开!再将我床头那个白瓷瓶拿过来。”
贾珍把尤氏的拿乔当成了不满,便想着慰劳慰劳。
奈何他比不得张云逸龙精虎猛,寻思着总不能太过敷衍。
只是他哪里知道,尤氏早在张云逸那边吃饱喝足,哪里还稀罕他那点浇头。
不……浇头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汤汤水水。
“免了吧!爷也累了,那虎狼之药吃多了于身体无益,我也乏了,云逸那头的差事,明儿还说要我帮着搭把手。”
原本她见贾珍并未追究,担心节外生枝,便也没用上后手,而今却只能拿这个搪塞。
尤氏还不清楚张云逸所谓的皇差,贾珍心里却是门清,连忙追问道:“差事?他可说是什么差事?”
“这……”尤氏支支吾吾道,“他只说是皇上的差事,我见时辰不早了,也没细问……”
本就是借口,见贾珍追问,不禁有些心虚。
岂料贾珍双手一拍,笑道:“既是皇上的差事,那必定跑不了了。”
说完,两眼放光看向尤氏。
他正愁如何掺和进去,没成想自己眼里一无是处的尤氏,反倒抢先横插进去破了局。
他是越想越激动,情不自禁搓动双手。
尤氏只当他来了兴致,心里暗暗叫苦,二人本是夫妻,她虽然已经被折腾的骨酥筋麻,可贾珍真要硬来,她也没理由拒绝。
只是张云逸手上没轻没重,也不知身上还有没有痕迹可循。
正心怀惴惴,却见贾珍双眼眯成一条线,咂着嘴道:“这阵子你旁的一概别管,有事没事多往他那头跑,不肖他有什么要求,一律尽心竭力,只管满足他。”
那边尤氏还在发蒙,贾珍却越说越来劲,道:“细微之处见真章,也不能光顾着那差事,一日三餐,早晚多去嘘寒问暖,把你素日里照顾爷的劲都使上,怎么贴心怎么来。”
尤氏惊掉了下巴,张口结舌道:“这……哪有做嫂子的见天往小叔子屋里头钻的。”
“怕什么!老子倒要看看谁还敢多嘴多舌,你若是能把他给笼住了,以后这府里谁敢给你甩脸子,爷头一个饶不了他。”
“爷既然这般说,那我也只能不要这张脸了。”
“什么脸不脸的,哪有银子好使!”
“既然如此,明儿一早我还要按爷的吩咐去嘘寒问暖,这会子是不是能早些歇息了?”
“诶!”贾珍连忙起身,披上衣服道,“那你早些歇着。”
“等等!”尤氏指着银蝶道,“将被子、被褥全都换了,一股子骚味,没得叫人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