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广艺指了指自己鼻子,一只手拿过茶壶替自己继续倒奶茶,边问:“我家除了几个钱还能图什么?他家不是不缺钱么?”
淮子琢无奈摇头,也是,广艺如今也就十一岁大,即便把事情想复杂化也复杂不到哪儿去。
“长青东家借他爹名头干了不少事,虽有些银子,可他也挥霍无度,早就败空了。自我来了后,他家酒楼生意愈发差,这不铤而走险把主意打我家。”
广艺恼问:“恙恙可想好了怎么收拾他?”
淮子琢神秘一笑:“那是自然,你且看着。”
晌午不到正是大家伙吃饭时候,酒店打酒的人更多。长街也热闹起来,刘二宝匆匆上了阁楼:“小姐,长青带长萱来了,说是带人来负荆请罪,我们该怎么应对?”
“拦着,别让人上来!”淮子琢看向长街。
长萱被长青五花大绑给推搡至店外,被四个壮汉拦住去路,刘二宝当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长青气的七窍生烟!
没一会,底下人群发出惊悚尖叫声,“妈呀,这姑娘是不是断气了?真晦气,咱们走吧!”
刘二宝虽拦住人,可长青也不是慢性子,直接把长萱丢在马路上,朝阁楼喊道:“淮姑娘,罪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昨日之事是小妹恶作剧,今日人已带到,你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广艺脸色白了白:“我的妈,这是个什么哥哥,自家妹妹竟如此对待,当牲口呢?”
“妞妞还记得在书院时,长萱无故昏倒一事?我这两月看了不少医书,得知那是低血糖贫血,那丫头自幼被虐待,饭恐怕都吃不饱!”
淮子琢对长萱并没有多少恶意,只是觉得此女也是可怜人,再加上本身脑子也不够用。
眼下长萱奄奄一息躺在长街上,残破染血的衣裳也不避体。
今日若是死了,百姓也会议论深巷酒家不近人情冷血无情。可若没死,这长萱恐怕也没脸活下去。
这个时代女子最讲究脸面,她这么狼狈样子被所有人看光身子,她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广艺抿了抿嘴,看长萱这模样也是于心不忍。
长青浩浩荡荡走了,把长萱当垃圾一样抛弃了。淮子琢脸色冷了冷,默默叹了口气:“造孽啊!”
说完戴上帷帽,把自己披风带着,拨开人群后将披风覆盖在长萱身上。
“二宝哥,把人抱去医馆!”淮子琢又喊来小陶,“你跟着二宝哥去一趟,多照顾着点她,别叫她有个什么好歹。”
小陶被长萱模样吓到了,浑身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这也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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