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娘暗中阻止淮永嗳跟时廓接触,可淮镇对她分析了一通话,让她茅塞顿开。
淮镇说:“糊涂,永嗳喜欢你就让她去勇敢的追求,你以为他流落在外就是皇帝抛弃了他?你可知栽培教育的他的先生是谁?那是圣上太傅!圣上此次命我游说白老先生回京,说不定就是动了让三皇子回朝的打算!永嗳此时多与他亲近有何不可?落魄时的感情才容易让人铭记!”
画娘茅塞顿开,余姚也是惊出一身汗。
原来时公子竟是圣上的三子。
淮府大门紧闭,似乎提前知道淮子琢要来,小芹拍了半个钟门才悠悠打开。
画嬷嬷趾高气昂看着淮子琢,表情装作惊讶问:“哟,这不是圣上亲封的恙郡主吗?您冒着大雨回来干什么呢?”
雨水顺着她白皙的小脸,尽数淌进衣领。一头乌黑秀丽的青丝成结耷拉在脑后。
几日没有休息,她身形微颤,神色说不尽的疲惫:“劳烦画嬷嬷,我要见画夫人,我要向她请罪。”
“恙郡主还真是多变呢?前几日来还不可一世,这今日怎么还请上罪了?真稀奇。不过我们夫人现在恐怕不得空,她在陪老夫人聊天呢。”
淮子琢虚弱一笑:“不要紧,我在院中等她。”
说话间,淮永嗳在一堆侍女簇拥下盛装而来。此时她像高昂的孔雀,正扬着耀武扬威的笑。
“贱人,今日可知道错了?”淮永嗳笑的森然,掩饰不住的得意。
“叫你不要那么猖狂,你偏偏不听,非得教训你一下才能长长记性是吧?”
没错,她得意极了。
现在的淮子琢仿佛又回到六年前的模样,畏畏缩缩,谨小慎微,回到那个被人从后面踹一脚也不敢放个屁的受气包模样。
很好,淮永嗳很满意。
“是我错了…那长姐能把解药给我么?”淮子琢微微垂眸。
谁知淮永嗳朝她啐了一口唾沫,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贱人,多叫几声听听!”
“长姐,是我错了…”淮子琢身形一颤,几乎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马上中午我肚子也饿了,我要去吃饭。你就留在这儿忏悔吧!”淮永嗳说话间小声凑近,“是你的放肆害了别人,你要是早老实点,她可不会吃这苦头!”
雨水包裹着淮子琢,湿了水格外沉重的大氅像个枷锁套在她的身上,她极力撑住才不让自己跌倒。
一旁小芹早已泪流满面。
小姐是个疯子!谁家小姐会跟自家小姐一样?为了个下人连自己性命都不顾?
“淮大小姐请开恩,我家小姐已经三天没休息,她支撑不住的…”小芹跪在地上哭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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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疯了,她不能由着她!
淮永嗳冷眸看向小芹,忽然想起什么,折了回来:“是你个小贱人?你要不吱声,我差点就把你忘了。果然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下人,你果然跟你家主子一样下贱!”
‘轰隆隆’